死者没有中毒,也没有内伤外伤,均是在同一个夜晚去世的,表情十分诡异狰狞。
经过调查,他们之间的共同点是在一个算命摊子上算过命。
而那个算命摊子在案发当天离开了莱州,向四面八方追查均无线索,似乎出了城便石沉大海一般。
李雨微蹙眉,这是确实存在诡异之处,随即问道:“所以你们怀疑这宗案子与那个洪恩大师有关?”
赵捕头点头,“没错,仵作查不到死因,通过他们诡异的表情,我怀疑那个大师给他们施了什么邪术。你也是大师,知道这是什么邪术吗?”
“未见过死者的情况,这不好说,带我去看看死者再说。”
“这......这不合规矩。我没办法带你进去。”
“那我就帮不到你咯。”李雨微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唉......”赵捕头垂头丧气准备离开,他也只打算碰碰运气,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哎,等等!”
李雨微喊住了他,赵捕头转头,问道:“大师,你是想起了什么线索吗?”
“线索倒没有,不过,我查验尸体是合法合规的,你带我去,无人敢拦我。”
赵捕头讶异,“哦?合法合规?难道大师你还有另一个身份?”
“嗯,没错,你只管带我到一桩门口即可,很大概率我能助你破案。”
赵捕头没明白这个大师有什么厉害的身份,不过后一句话他爱听,只要破了这个案子,自己定然能升官发财的,就算这个大师是吹牛的,届时拿不出身份来,那他也没什么损失。
这么一想,他欣然同意,在前头恭敬地引路。
到了义庄的大门口,关切地问:“大师,你要如何进去?”
李雨微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拿出了自己的牙牌。
大晋的官印有两种方式证明自己的身份,一是官印,但不会随身携带。
二是牙牌,上面刻有持牌人的姓名、职务、履历等信息,材质则根据官员的品级而定,只有一品官用的是金牌。
当李雨微摸出金牌时,赵捕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街边摆摊的神棍,居然是个一品官么?
瞧年龄也不像已致仕的老人呀?难道是在位的官员来微服私访?想到这里,他顿时额头冒出了细汗。
但李雨微并没有让他看见金牌上的信息,只对守卫出示了。
守卫认真看了金牌,又看了看她的脸,再飞快地看了一眼她的脖子,确定没有喉结,便恭敬地放行了。
守卫虽然不曾见过紫薇天师,但总归听说过她的事迹,知道她是个女子,所以才看了一眼她的脖子。
赵捕头快步跟上,恭敬地问,“大师,请问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李,可以喊我李大师,带我去验尸吧。”
赵捕头不敢多问,拿了一个面罩给李雨微,自己也戴了一个。
虽然义庄的地下室有许多冰块,但二十天的尸体早就发臭了,只是案子悬而未决,无法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