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龙沐斯见皇上动气,直接跪在了徐天泽身旁,伸手拽了拽徐天泽的袖子。
徐天泽目光直直的看着皇上,这是他自进入上书房后第一次直面圣颜,也是他徐家之人第一次质问皇上。
他本来想忍气吞声,而后徐徐图之。但昏君既然这么问,又怎会真的相信他不怨恨?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又有何惧之?大不了和这昏君同归于尽,在自//杀于龙沐斯怀里,这江山虽会动荡,但以龙沐斯的能力一定可以短时间内平定。
“陛下,草民不敢欺瞒,更不屑欺瞒。”徐天泽面上坦然,一点也不顾及昏君震怒,“我徐家自入朝堂以来,一直忠君爱民,不敢有丝毫懈怠。”
“昔日圣眷正浓,陛下自是了解父兄三分,当真觉得我徐家会做下贪//污受贿,买卖官爵之事吗?”
“还是说,徐家已成弃子,便不值得陛下相助了?”
徐天泽句句质问,句句在理,皇上也随着徐天泽的话,脸色愈加阴沉。龙沐斯则是紧绷心弦,但凡一有不对他就直接带走徐天泽。
徐天泽虽面上气氛异常,实则内心冷静的一批,他袖笼里的短剑早就在来之前淬了毒,只需留下伤口就可以让皇上死无葬身之地。
就他与皇上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是宗师高手隐藏在暗处,也来不及搭救。
就在三方心思各异的情况下,上书房里的空气低沉到了极点,就在龙沐斯和徐天泽准备给行动的时候,皇上直接大笑出声。
“不愧是徐立那老东西的种,但是你以为就凭你手中的短剑,就能夺得一丝搏杀的机会吗?”皇上戏谑的扫了龙沐斯一眼,又看回徐天泽罩着右手的袖子。
徐天泽听到皇上这话,瞳孔一缩,准备暴起寻得机会,既然暴露了,那就没有什么好停留的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是徐天泽刚刚起了半个身子,左手就被龙沐斯拽住,又给拉了下来。
“徐天泽惨遭祸事,心中难平。然时过境迁,还请父皇看在昔日徐家忠心的份上,宽恕徐家遗脉。”龙沐斯一手死死的按着徐天泽,一边对着皇上磕头。
“有点心,但不多。”皇上淡淡的瞥了一眼龙沐斯,“你莫不是真当我这个皇帝是个眼瞎的,看不到你在宫中的布置?”
“儿臣不敢。”龙沐斯听到皇上的话,身子一僵,随即又向皇上一拜。
“哼,一个两个都是自以为是的蠢货。”皇上讥讽一句,直接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他实在想不明白,就徐立那个老狐狸生下的崽子,前两个要脑袋有脑袋,要教养有教养,怎么偏偏这最后一个,蠢得要死?该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一说到不是亲生的,他就又看向自己的崽子,排行老三,文不成,武不就,连和老大老二打个擂台都不行,也是个不顶事儿的。
难怪这两个小混蛋玩的好,不得不说皇上真相,此时他真想把徐立从地下叫上来,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好儿子。
但嫌弃归嫌弃,徐立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就只有他亲自上手调教了。
“徐天泽,你可知为何徐家满门被屠,单单你被赦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