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他在房中展开那张纸条,纸条上的消息让他既欣喜又是愤怒。
镇国公府放出消息,徐家徐继学嫡长子还活着,不日将会抓捕回京押入大牢,听从圣上旨意。
徐天泽睁开眼睛,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起来,三年来他和龙沐斯努力那么久都没有得到侄儿的消息,反倒是镇国公府知道。
那就只能说明,或许一开始带走侄儿的人就是镇国公府,既然如此,那徐天泽又怎会任由敌人嚣张在外?
徐天泽就这么向着谷外走去,见到谷外站着的马大哥和马车,他为之一愣,然后笑着走上前。
“马大哥恐怕等了许久了吧?”
徐天泽就站在那里,点点飞雪点缀白玉冠,一身黑色斗篷下的暗紫色衣衫带着一种别样的尊贵。
嘴角带起的浅笑又让他与人的距离无限贴近,这样尊贵的公子就站在眼前,一时让马大哥有些恍惚。
一晃神,当初他陪自家主子站在人群外时候,看到的那个红衣少年,也变得这般清雅稳重了。
回过神来,对徐天泽拱了拱手:“俺也是刚到不久,齐老说等到子时,若是不见公子出府,便可回去了。”
“稍等一下,马大哥。”徐天泽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神医谷。
此时的神医谷还是和出来时一般寂静,但徐天泽知道谷中的某处,齐老一定在默默地看着他。
徐天泽直挺挺的跪在谷口处,对着神医谷便是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彻底隐入飞雪中,齐老才从暗处走出来。
“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齐老摸了摸下巴,有些感慨,“这上京城要变天了啊。”
“齐老兄难道就不担心徐公子的安全吗?”马伯也从暗处走出来,看着远处的风雪。
他的儿子太傻、太憨,纵使有把子力气,又得主子找人传授武艺,也难保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全身而退。
着实是让他过于担心,也不知道此番保护徐公子会上京城是福还是祸。
齐老听到这话就明白马伯在担心什么,他又何尝不是担心呢,可是担心也不能阻止,终究是自扰之罢了。
“有什么可担心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我两个老东西何须去管他们那群年轻人的想法。”齐老转身就拉起嘛伯的衣袖,“走走,我还温着半壶酒呢,快随我回去。”
马伯被齐老强行拉回去,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便随着齐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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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谷到上京城这一路快马加鞭也要七天七夜才能到,但徐天泽踏上回上京城的路倒显得不着急了,从出谷开始就一直让马大哥驾着马车慢悠悠的回上京城。
这行为让马大哥颇为不解,每次停下休息都要看看徐天泽,在马大哥又一次欲言又止的看着徐天泽时,徐天泽直接笑了出来。
“马大哥,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别憋着了。”徐天泽把玩着玉佩流苏,倚靠在树上,“你这都憋一路了,也不怕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