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显一听立刻心领神会,而刘启卓却是脸都吓白了。
“原来是你在陷害我,”白令显一把掐住刘启卓的脖子,二人扭打在一起。
难怪整个晋州的州府县府都唯永安侯马首是瞻,全是些这种货色的父母官,官家又怎敌得过军政!
卿言一边感叹着,一边将二人发落:“此事你二人和流云惜花定是脱不了干系,现将你二人革职查办待审,擢升李光为县丞,行县令之权。”李光是代县的书记,也是卿言调查后发现,代县官场中唯一德行优秀且有能力之人。
卿言想了想,又补充道:“县府的巡检、衙役、帮闲从现在起均由我节制,只听命于我,白大人,你听明白了吗?”
这样一来,代县便是由卿言掌控了。
白令显和刘启卓被押了下去,卿言松了一口气,坠儿给她上了一盏酸梅汤解暑,卿言一口气喝了半盏。
“公主,快二更了,您要不要吃点宵夜?”坠儿见卿言晚膳吃得少,怕她饿坏了。
诸事告一段落,卿言顿感疲乏了,她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困了。”
坠儿搀着卿言往卧房去了。
卿言的床上躺着洛清,他的睡相极好,还保持着卿言安顿他睡下时的姿势,卿言轻轻抚了抚洛清的脸,自己躺在洛清身边,也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卿言醒来后立刻查看了二人的状况,二人都在沉睡,卿言召医师探了探二人的呼吸,平缓自如,想必该是无大碍了。
坠儿伺候卿言梳洗,卿言心里惦记着永安侯军营的瘟疫,便问了一句:
“思悠可有传来消息?”
坠儿给卿言簪上步摇:“公主,从昨日到现在还未有任何消息传到。”
“卿卿。”温润的男声在卿言放下碗盏的出现了。
“你怎么起来了。”卿言赶紧从上座下来,小步跑到洛清跟前。
“我醒来不见你,便出来寻了。”洛清也不掩饰,伸手贴在卿言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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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盯着洛清上上下下整个细看了一番,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已比之前好了许多,才放下心来,然后回头吩咐坠儿:“快,备膳,要清淡些,对了,先上一盅参汤来。”
洛清笑,笑得温润又暖心,他任由卿言这么满心满眼的关心他,手在卿言眉心来回摩挲了两遍才放下。
“卿卿愁眉不展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卿言见洛清还未完全恢复,便隐瞒了永安侯军营中瘟疫一事。
“卿卿撒谎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就特别重。”洛清笑着把卿言抓着他上臂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掌心。
洛清的观察力超群,卿言只好将事情全盘托出。
“洛清,这场瘟疫来的蹊跷,怕是没这么简单。”卿言沉声道。
“卿卿不用担心,我去看看便知。”洛清不甚在意。
卿言:“不行,你的身体还未恢复。”
洛清:“已无大碍,况且卿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卿言想了想确实如此,代县所有大夫都被遣去了永安侯的军营,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瘟疫得到控制的消息:“那你千万小心,以自身为重。”
“好,我即刻出发。”洛清站起身来,准备走。
“等等。”卿言拉住他,“明日再去。”
“为何?既是治疗疫症,自然是越早越好。”洛清不解。
“昨日,我已将代县所有大夫都遣往永安侯军营,可至此都没有得到永安侯的半点消息,我如此投诚他都无动于衷,我又何苦上赶的把我的亲亲夫君送去帮他。”卿言心有不满。
洛清笑着伸手捏了捏卿言的脸蛋:“卿卿真真是小孩心性,可疫情刻不容缓。”
卿言:“此前思承送来过一次消息,疫情已得到控制,只是无法治愈,且除晋州军营外,晋州百姓并无感染,所以,说是时疫,却另有隐情。”
洛清:“好,听卿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