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洛清大惊,甚至打翻了手里的酒杯。
“这命格有什么不妥吗?”卿言不通紫薇术数,没听懂。
看着她一副疑惑又求知的样子,蓝臻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简而言之就是本王与储君之位无缘了。”
“所以,这便是你少时离宫,十四从军的理由?你的母妃于心何忍啊!”洛清激动起来。
“若非如此,我又何来你这生死兄弟,还得多谢这命格。”蓝臻不以为然,继续说,“数月前,我接到宫中暗探消息,便猜测父皇和母妃为了让我的胞弟能顺利成为太子,便将我的正妃之位作为筹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我本以为胞弟不过是在母妃身边长大,母妃疼爱些也正常,毕竟胞弟只有十一岁,我若脱颖而出,父皇自然不会视而不见,不想,原来他们从未将我放在眼里,而默许我的一切,只是为了给胞弟铺路,我不过一块垫脚石而已,一切竟源于一个游方术士所批的命格,你们说这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蓝臻笑了起来,可笑容却不达眼底。
皇家果然不是一般的亲情淡薄。卿言见此,突然想跟他说声节哀,却又说不出口。
蓝臻接着说:“几日前,我与父皇达成协议,储君之位我可以不要,还可力保胞弟登上储君之位。”说至此,他顿了顿,看着卿言,目光深情而炙热,卿言登时红了脸。
“父皇允我入赘大齐,成为大齐长公主殿下的侧驸马。”
“什么?”这回轮到卿言大惊了,“蓝臻,你是不是疯了,就算做不成储君,也不用这般自暴自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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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儿,我这哪儿是自暴自弃,我这是在寻求你的庇护。”蓝臻又开始了那副花间浪子的调调,“我战功显赫,若是成不了太子,迟早也会因功高盖主而被杀,与其待在南夏每日担惊受怕,不如远离纷扰,做个逍遥神仙,更何况我钟情于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这等机会,我又岂会放过?”
“你……”卿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父皇是不会同意的。”
“小言儿,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强邻皇子主动入赘修好,你觉得你父皇会拒绝?他或许连聘礼都不要,还倒贴嫁妆。说不定此时,你父皇已在拟旨赐婚了。”蓝臻大笑,将卿言搂进怀里,又被她狠狠地推开。
“蓝臻,你,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欺人太甚!入赘之事,我不同意。”卿言是真的怒了。
不想卿言对此事竟如此排斥,蓝臻和洛清都愣住了。
本以为一路走来,大家生死相随,多少是会些情意,却不曾想,这小妮子竟是个倔脾气。
洛清看着蓝臻呆坐着,想必心情定是十分复杂,他摸了摸怀里那块白玉,有些不舍,却终究看不得自己的兄弟如此落寂。
“公主,此前曾许了在下一个承诺,不知此时可否兑现?”
这时要求兑现承诺,卿言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什么事,她不能说不,又不想说允,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洛清掏出白玉坠子放在桌上:“希望长公主殿下能允了这场婚事,从此善待蓝臻,夫妻和……。”
“等等。”蓝臻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夺过玉佩,打断洛清的话。
“你,放下。”洛清伸手去抢玉佩,被蓝臻躲过。
蓝臻将手里的玉佩左右端详了一会儿,似乎见卿言贴身佩戴过,于是举起玉佩晃了晃:“小言儿,既是许给洛清的承诺,我和他是生死兄弟,便替他开口了。”
卿言睨了他一眼。
蓝臻也不恼,继续说:“洛清多次救你,若非他医术高明,你早就一命呜呼了,所以这个承诺便是将我俩一同招赘入东宫,做你的驸马。”
什么?一个不够添乱,还要来俩?卿言顿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蓝臻,你胡说什么?”洛清大声斥责,“公主……”正准备更正蓝臻的话,又被他无情打断。
“我没胡说,洛清,你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