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
跟着姑娘总有惊喜,他也想去。
可望着一室的金砖,暗暗叹了口气,只能盼着张数早点到了。
从慧英武馆出来,慕慈直接去了府衙,将锦衣卫的腰牌一亮,衙役吓得连禀明都忘了直接把她带了进去。
腰牌是离京时李玄朗给的,除了锦衣卫这块儿,还有一块儿刻着‘如朕亲临’的金牌。
承尹郡的太守叫袁英,五十岁的年纪留着花白胡须,不知是不是因着孩童一案忧思过甚,整个人都显得急躁不安。
慕慈进来时他正伏案写着什么,听到动静见衙役直接领着个女人进来,呵斥道:“不是说了不见客吗?”
衙役忙道:“大人,此人是锦衣卫特使……”
听到‘锦衣卫’三个字,袁英震惊的看了眼桌案上才刚摊开的纸,向大理寺求援的信还没写,怎么人就到了?
慕慈拱手一礼,“袁大人,我是来问承尹孩童丢失一案的。”
袁英脸上带了一抹惊惧,都说锦衣卫是陛下的耳目,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幸好他往日行事谨慎并未说什么不该说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堪设想啊。
他忙起身道:“大人请坐,还不给大人上茶。”
虽不知这女子是什么品阶,但天子近臣就算是无官阶也得敬着。
衙役忙去备茶,袁英见慕慈坐下,这才坐到她对面,叹了口气道:“大人有所不知,承尹郡内接连四日丢失二十名孩童,此事已闹得人心惶惶,凡是家中有五六岁孩童的皆是闭门不出,家人更是寸步不离。”
“可即便如此,那些孩子仍是会被带走。”
家人寸步不离仍是被带走?
慕慈眸色微深,才一日竟又多了几名,“可有目击者?”
袁英摇了摇头,“那些人都说并未看到人,明明前一刻孩子还在眼前,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正因为如此诡异,他才会束手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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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城中都开始传言是精怪所为,在如此闹下去他这太守怕也做到头了。
慕慈落在几上的手指微顿,“所有人都是这般证词吗?”
见袁英点头,慕慈指腹轻捻,问道:“是何人守在孩童身边?”
袁英道:“大多是奶娘也有丫鬟小厮的,只有陈员外家是孩子的生母。大人怀疑是看守的人所为?”
不等慕慈回答,他直接否定道:“那些守护之人都是主家极其信任的忠仆,即便有背叛之人也不可能二十家都如此。”
况且谁又能布下这么大的局,将二十家忠仆同时收买,根本不可能做到。
慕慈眸色浮沉将里面的暗色压下,似是认同了他的观点,只问道:“陈员外家丢失的那名孩童可是正室所处?”
袁英道:“那女童是小妾所处。”
女童,小妾?
慕慈:“所以那日守在她身旁的是那名小妾,还有旁人吗?”
袁英:“并无旁人。”
慕慈:“此案太过蹊跷,劳烦袁大人派人将所有涉案之人带回,我要重新问话。”
袁英有些不愿道:“之前的证词都在,不如我让人拿来给大人过目。”
那些失踪的孩童都是城中富户,至今未有一丝线索已经招致不满,若是在大张旗鼓将人喊来府衙,到时再一无所获,那些人还不闹翻了天。
慕慈眸底溢了丝丝冷意,说出口的话便有些不客气,“若是你的证词有用这案早就破了,袁大人若是不想要这官袍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