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姣觉得自己答应普华属实有些草率了,她这个时间还是要重新规划一下,时间管理大师宁姣上线,这比打仗还要难上几分。
你说怎么能避免他们互不发现,见了面还能和睦相处呢?
宁姣被普华抱在怀里,冷风吹起她鬓边的乌发,想的脑子有些疼。
其实其他人都好办,只有谢梵之和普华是她真的口头答应了,真正承认的“两情相悦”的关系,其他人都是自己凑上来的。
傲娇腹黑小龙,红色潋滟的鳞片,摸着滑滑的亮晶晶的,舍不得。
乖巧听话在身后为她默默付出的琮江,服务意识极强,这个也舍不得。
温柔的穆风... ...优柔寡断,对她的态度不明,虽然喜欢但是不坚定。的对谁态度都一样,虽然做饭很好吃,但是她也不缺一个厨子。
相比于她,穆风还是更疼爱阮桑恬一点儿。
而且女主的男人都快被她忽悠的差不多了,留一个穆风算是她这个做师姐还有点儿良心。
再坚持坚持,成渊有未婚妻,总是要结婚的。
谢梵之这修为和资质,总是要成神的。
普华这心魔,总是会解决的。
而她,是一定要离开的。
那... ...开玩吧。
感觉到宁姣也抱紧了他,普华自觉笑了笑,闭上眼睛感受着现下的宁静和舒畅。脑海中闪过他们相识相知相交的画面... ...恍然觉得这样一直下去也算是圆满了。
宁姣和普华在这里谈情说爱,下面宁姣的帐子里真的是萝卜开会。
“大师兄?”
成渊看着拎了个食盒的穆风,“你怎么又给姣姣送饭,你现在都快成她厨子了。这样下去也不行,门派事务如此繁忙,不如让我送几天。”
“姣姣也不是真的想吃饭,她就是爱折磨人,你也纵着她。”
穆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室内,没有看见自己朝思慕想的身影。
“姣姣呢?”
成渊:“可能是是和普华尊者有什么事情要谈,现在还没回来,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帷帐轻动,好似是有人回来了,成渊几人还以为是宁姣。
结果进来的是奚不遗。
少年一身水纹蓝衣,眼中含笑,真是丰神俊秀。
只是... ...不是宁姣。
阮桑恬见到自己的徒弟,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正好可以脱身。二师兄现在真是啰嗦,以前最能对付他的法子也不顶用了。
“白云,你可是找为师有要事?”
奚不遗将在场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归眼底,一一唤了“师叔”,才朝阮桑恬禀报:“师父,郢山脚下妖族暴动,有一虎妖自称妖族少主带头,气势汹汹,此刻怕是已经于守备的弟子打起来了。”
阮桑恬眉头紧蹙,“妖族少主?去看看!”
奚不遗:“那...各位师叔?”
“宗主已经去了,现在暴动已经平息,只是那少主吵着要见师父。现在那虎妖已经被带入入了戒律大殿,众门派之主也有参与,三师叔应该已经到了。”
奚不遗不是个傻子,方才他们明显在等宁姣,提了宁姣他们才会动。
这个女人,真的...!
她竟然跟谢梵之有了那样的关系,真是令人想象不到。
如果在双方大战之际把他们的丑事公之于众,那他们可就不败而胜了。
但是,他还是很愤怒很生气,他从未像现在更仇恨谢梵之,凭什么?!
奚不遗都想好了,等他称霸天下,阮桑恬为他的魔后,宁姣这个女人虽然折辱过他,但看在她在不知不觉中救过他几回,他可以给她一个侧妃的封位。
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不止他一个男人,毫无羞耻之心,只配做个侍妾。
若是表现的好了,他或许可以大发慈悲给她个孩子。
奚不遗痛恨,他有些许时刻竟然是想让她站在自己身侧。
可恶,宁姣这个女人如何比得上冰清玉洁的阮桑恬?
他不能为了那短暂的快乐而迷了心窍,他只是不舍的碰阮桑恬,他相信等到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他就会摆脱宁姣这个女人的诱惑!
此刻宁姣还在山顶和普华谈恋爱呢,纯爱的不能再纯爱了,一直相互拥抱着隔着衣衫传递着彼此的气息。
亦或者,普华会看着她,宁姣实在受不了这酥酥麻麻的,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该说不说,普华的这双眼睛和琮江的眼睛十分相似。
“普华,你的眼睛为什么是金色的?”
“修士大多是人,人的眼睛都是黑的,你该不会不是人吧?”
普华轻笑,拉下宁姣的手,“我自然是人,我的瞳孔之所以是金色的是与我修炼的功法有关,两百年前我还能自行控制,只是……这其中出了一些状况。”
“什么状况?”
宁姣蹙眉,普华伸出手指抚平了宁姣的眉。
普华以为宁姣是担心他,虽然这是个秘密,但他是可以与他心爱的女人说的。
“修炼时出了一些意外,丢了一魂一魄。”
小主,
宁姣眉心一跳。
“可能这也是我百年来修炼停滞不前的因素之一,可在遇见你之前我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宁姣越听越心虚,她真的不想产生那么狗血的想象,但是,“那这一魂一魄你就不找了?”
普华吻了吻宁姣眉梢,“你不要担心,师尊早就已经替我聚拢了那一魂一魄,可能真的是同性相斥,我们一直无法融合。”
“师尊素来与依山道长相交甚好,清玄宗灵气充沛,是个养魂魄的好地方,他一直在你的身边。”
对上普华的眼眸,宁姣真的快风中凌乱了,什么“一魂一魄”“聚拢成形?”
他那一魂一魄还成人了,还在清玄宗,她记忆再不好也知道依山道长是谢梵之的师尊,那此人——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了。
“我从前是不信缘分二字的,只觉得命运无常造化弄人,可与你我一事上可称得上缘分深厚。”
“姣娘,你也认得他,他不常出现在人前怕被人发现端倪。”
宁姣心死了,“是琮江。”
“是他。”
“我知道,你们是朋友。”
不嘻嘻,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还是床友,角色扮演的那种。
在自己身上盖房子的感觉真的挺难受的。
宁姣:“所以,其实你是他他也是你,那天晚上你来清玄宗找我也不是偶然,你是能通过他知道我在哪吗?”
普华摇头,“这倒不是。”
“严谨一点儿,他其实只是我的一部分。我不能知道他的所在,但我有时候可以感受到他的心境。”
“姣娘,他很在乎你。”
“我很开心,但我也十分困扰。”
不不不,这都不是重点,“你别叫我姣娘,叫我名字就行。”
“阿姣?”
“叫我宁姣,毕竟我们现在的关系不能公之于众。”
普华和琮江是同一个人。
他俩是同一个人,他俩怎么能是同一个人呢?!
已经身在戒律堂大殿之上的宁姣还是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