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流言不可尽信。
“姑娘,药熬好了。”拾音端着个托盘过来,上面摆着两碗汤药,走到近前微微低了身子递过去,脑袋点点其中一碗,道,“这是姑爷的,剩下一碗是……?”
元戈连身子都懒得起,扯着她仍然裹着纱布的脖子抬了抬脑袋,够着宋闻渊的那碗药端起来闻了闻,又搁下,吩咐道,“给送隔壁去,剩下那碗让林木送去给姚大人……听说后来姚大人求情不成,也被打了。”说到底,也是被宋闻渊牵累了,送点“特效汤药”过去替宋闻渊维系下难兄难弟之间的情分。
钟微稍稍诧异,“你还懂药理呢?”
“嗨,我哪会那东西。”元戈躺了回去,摆摆手,随口说着,“大夫开的药,左右都是伤患,就在我这一块煎了……送过去吧。”
正说着,门口宋闻渊已经跨步入内,见着里面坐着的姑娘们,脚下稍稍一顿,“有客人。”
宋闻渊凶名在外,便是于青青见着他都有些拘谨,俩姑娘纷纷起身行礼。
宋大人半点看不出伤患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衣,清隽温润的模样,只臂弯间挂着一条纯白毛毯,成了他全身上下的亮色。他微微颔首,便越过两位走到元戈身边将臂弯里的毛毯递给她,才道,“这两日降温了,你又
大街小巷都在传,温小姐受惊过度,回府后就开始发热,大夫去了一波又一波,许公子都亲自去了,这才稳住了伤情。
大街小巷还在传,温尚书觉得宋家苛待自己女儿,当着所有朝臣的面要求陛下下旨和离,只是这个要求被陛下当场驳回了。
“然后外头又开始传,说温宋两家这婚事真是作孽,从赐婚圣旨颁布开始就没消停过,许是俩人八字不合,这才双双受伤。”于青青抱着她母亲大人亲自熬的老母鸡汤嘬得欢快,却也不耽误她一边嘬,一边口齿清晰地转述这一路过来听到的小道消息。
元戈觉得,于小姐大抵是修过这方面的功夫,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两不误。
相比之下,边上的钟小姐就不自在多了,她拽了好几次于青青的衣裳,见她完全无动于衷,无奈提醒,“青青,那是你娘熬给浅浅的,你怎么自己喝上了呢?”
于青青嘬完一只鸡腿,嘿嘿一笑,将食盒整个儿往元戈面前递了递,“你吃吗?”满脸的不舍得。
“刚喝了药,吃不下……你吃吧。”元戈笑着摇摇头,还能替于青青解围,“让她吃饱了,待会儿就不会蹭我饭。”
“你瞧,浅浅不吃。”咧着嘴嘻嘻一笑,牙齿缝里还卡着一截鸡肉丝,于青青笑得没心没肺还有些得意,缩回去的手,明显比伸过去的时候快多了。
钟微都觉得没脸看了,只转首看向元戈,她是这两日一直听于青青说温浅、温浅的,耳根子都快要磨出茧子来了,出于好奇,跟来看看,已经有过一面之缘,却还是和想象中大相径庭,整个人窝在椅子里温柔无害的样子,说着话还不忘指点边上小孩子练字,偶尔示范时落下的几笔隐现锋芒,还有几分和青青甚是投缘的混不吝。
不是说这温浅无德无才、空有皮囊、一无是处吗?
果然流言不可尽信。
“姑娘,药熬好了。”拾音端着个托盘过来,上面摆着两碗汤药,走到近前微微低了身子递过去,脑袋点点其中一碗,道,“这是姑爷的,剩下一碗是……?”
元戈连身子都懒得起,扯着她仍然裹着纱布的脖子抬了抬脑袋,够着宋闻渊的那碗药端起来闻了闻,又搁下,吩咐道,“给送隔壁去,剩下那碗让林木送去给姚大人……听说后来姚大人求情不成,也被打了。”说到底,也是被宋闻渊牵累了,送点“特效汤药”过去替宋闻渊维系下难兄难弟之间的情分。
钟微稍稍诧异,“你还懂药理呢?”
“嗨,我哪会那东西。”元戈躺了回去,摆摆手,随口说着,“大夫开的药,左右都是伤患,就在我这一块煎了……送过去吧。”
正说着,门口宋闻渊已经跨步入内,见着里面坐着的姑娘们,脚下稍稍一顿,“有客人。”
宋闻渊凶名在外,便是于青青见着他都有些拘谨,俩姑娘纷纷起身行礼。
宋大人半点看不出伤患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衣,清隽温润的模样,只臂弯间挂着一条纯白毛毯,成了他全身上下的亮色。他微微颔首,便越过两位走到元戈身边将臂弯里的毛毯递给她,才道,“这两日降温了,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