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杨勉,谢文姬心里便充满了幸福感,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一家人,她心里也多少有些着急,这样的男人可不好找,如果杨勉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她可是不甘心的。
但又想到自己这残花败柳的身子,也不免有些自惭形秽、自艾自怨起来。细想起来,只能说自己命苦,造化弄人。现在也只有这一副脸蛋还能讨得他欢心,只是青春易逝、红颜易老,时间可不等人。自己还是要主动一点,把握住机会才行。想到这,她觉得有必要经常去杨勉家里,至少可以让那些村民们知道,她和杨勉是未婚男女的关系,这样做虽然有些不好听,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谢文姬所不知的是那杨勉也非处男了,而且也经历过大小数十战,如果谢文姬知道了这些,不知会做何感想。
天宝三年,六月二十八,晴。
六月的太阳,才从地平线上冒一个红彤彤的脑袋,橘黄色的阳光懒洋洋的从建筑物、树叶之间的缝隙斜着穿过,在地上铺上或大或小、或密或疏的光斑。
卯时就驾着驴车出门的杨勉,此时已到了醉仙居的侧门。他熟练的拴好驴子,把装有一百斤酒的三个大酒缸,小心翼翼的放在手推车上,然后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里想到,这鬼天气,稍微一动就是一身汗。
杨勉刚转过半个身子,便被一个人影撞在右背上,他一个趔趄,忙用手扶住旁边的手推车架上,才免遭摔倒在地的惨事发生。
“你眼瞎啊,走路不看道!”
“对不起!……不好意思啊!”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衣短打青年,嘴里忙不停的道歉,伸出双手扶住杨勉,把他扶好后,才又道:“小哥,真对不起了!东家交待的事催的急,这一不小心就撞着你了,你没事吧?”
杨勉见这青年态度诚恳,只是被撞了一下,能有什么事。于是开口道:“没事,没事。以后走路小心些,撞着老人、小孩子可就不好了,你去忙吧。”
“小哥,没事就好,以后我会小心。真对不起!那我就走了。”
“去吧,去吧。”杨勉挥挥手,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此时的挥手,再无尴尬,只有把人性的善良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呆瓜,你还真以为老子眼瞎?哈哈,妈的,一身的酒味,这次终于找到你了。那个早起的??早起的鸡有粮吃。哈哈。”刚转身走开的青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这个青年便是刘师爷安排盯梢的老四,他此时的心情别提多美了,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醉仙居的侧门处。——正在送酒呢。
一路离开的老四,心里不停的感谢着那三个指挥不动的大爷:老大、老二、老三。因为指挥不动他们,他自己才不得已多辛苦些了。老天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被自己找到他了,老四怀揣着兴奋的小心脏、迈着轻快的脚步朝着刘师爷住处小跑而去。
“人生不易啊,为了给雇主办事,把人都忙成狗了,哎……”自言自语的杨勉推着推车进了醉仙居侧门。
“文掌柜,早啊!”杨勉见文掌柜站在柜台后扒拉着算盘,忙打了个招呼。
“哟,杨老板,你才早呢。”文掌柜见杨勉推着推车,知道他这又是来送酒了,忙又朝着一边大声说道,“小五,过来收杨老板的酒。”
“杨老板,那边桌子上有茶水,你自己倒着喝,我现在有点忙,就不陪你了。”正在忙碌的文掌柜示意杨勉去旁边桌子喝茶,彼此都是老熟人了,也没必要再虚情假意。
“文掌柜,好的,你忙,你忙。”杨勉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倒好茶水便喝了起来,等着小五过来称好酒便准备再去送另外两家。
只是不知道谢文姬现在在干什么?以他们现在恋情正浓,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是一点都不假的,他此时的心,已飞到谢文姬身边去了。见那小五还在那边磨磨蹭蹭的,他真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你这不是耽误我见媳妇儿吗?等老子和谢文姬成亲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开了。
现在的醉仙居可与以往不一样了,自有了火锅和桃花酿这组合后:生意好,伙计忙。这也不能怪小五,以前杨勉来送酒,还要在店里喝两壶免费茶水才走呢,所以他们也就不着急称酒的事。
伙计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杨勉和谢文姬以是奸情似火,哦,用错词了,“恋情似火”。杨勉再也不需要什么巧遇、暗中等待那种机会了,是可以直接去敲谢文姬闺房门的。
等到送完另外两家酒楼的酒后,已是辰时末了,相当于后世的上午九点。夏天九点的阳光照在身上,给人一种火辣辣的感受,人体的水份顺着毛孔以肉眼都能看见的速度往外冒,最终形成一粒粒汗珠掉落尘埃。
杨勉穿着无袖短衫,裸露在外的皮肤油光锃亮,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如果他旁边再有一些文人仕子之类的人,那就完美的展现了这个社会阶层的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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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驴车上,一手牵着驴绳,一手拿着一片西瓜有滋有味的啃着。他纵然心里急着见谢文姬,可这个时间段,街上行人也多了,他总不能纵驴狂奔吧。再急也是没有用的,既然这样,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但他心里还是把那个小五的兄弟姐妹给“温柔”的问候了好几遍。
谢文姬小院门外,汗流浃背的杨勉拴好驴子后,便被小翠领着朝院子里走去。
“杨公子,天气这么热,你怎么不早些过来?”小翠走在杨勉旁边,带着他往客厅走去,见他脸上汗渍渍的样子,便问了出来。小翠又想起小姐在厨房炒火锅料便又说道:“杨公子,小姐在厨房炒火锅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