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桌子,只有我和木公子对坐,另外三名女人则是站在一旁。
木公子疑惑的说:“你知道我的身份?”
“自然,在伊国朝堂上呵斥百官,成为伊国建国第一个坐着的使臣,可惜那群粗野莽夫居然不讲武德,打折了将军的双腿,即便如此木公子也是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畏惧实在是令我钦佩。”
演戏演多了,我现在可不会再有羞耻心,面部表情也控制住,说的我自己都信了。
不仅我相信,对面的木公子也相信,好像他真的是这样的人,他后面的袭香微微歪过脑袋,似乎想要确认我说的那人是不是自己的夫君。
木公子的事在五国都传开了,他确实是伊国第一位坐着的使臣,这可是连皇室宗亲,王侯众臣都没有的权利。
同时他也是五国,乃至有史以来第一位被打断三腿的使臣,在史书上必然有他的一笔。
“说来惭愧,真正知道事情真相的居然只有兄弟一人,伊国卑鄙,居然胡编乱造想要污我清白,不知道兄弟是何人?”
“临海州超虚。”
“你是除寇军将军?”
他震惊得张大嘴巴,手里拿着的茶杯也放下来,起身行了一礼,他身后的袭香也一同行礼。
见我没有否认,他再次说道:“我有眼不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我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我出了江口城就一直带戴人皮面具,现在我的长相是二三十岁的模样,为了防止他们两个看出我戴人皮面具,我可是特意选择没有阳光的位置。
“不必客气,木公子乃宰相之子,南封国驸马,身份只会比我高。只是我好奇为什么木公子会在这里,还是这副模样?”
这酒楼的三楼已经被我包下,连店小二也不能上来,所有的菜和食物都是荷叶过去拿过来。
木公子拿起酒壶,倒上满满的一杯,一口印下有些羞愧的说:
“说来话长,之前担任校尉抵御唐国攻击,没想到被苏毅大破之,我与娘子拼死逃出,因为两国交战暂时,苏毅又有“色魔”之称,所以不能从已经落入唐国的城池回去,就想着从伊国回到南封国。
可南封国将领居然把大败的责任推到我身上,朝廷下令悬赏我的性命,并且只要死,不要活的。
所以我与娘子不敢表露身份,没想到路上钱财用尽,只能先在此谋求生路。”
我承认这家伙确实无能,不过他一个校尉不可能影响南封国十万人的大败,他应该就是替别人背锅的。
我问道:“木公子,你要是回到南封国,可否有办法洗刷你的冤屈?”
他知道我就是看中他的身份才施以援手,没有犹豫就回答:“这自然可以,别说是冤屈。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有事,把黑的说成白的,这可是我父亲的强项。”
他这么一说,我真的怀疑就是他造成的南封国大败。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虑开口辩解:“我说了,那是我真是那个罪人的情况下,事实上我一个校尉连进营帐商议战事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之所以那么对我,纯纯是因为我接到命令的时候说出他们计划的不足之处,我极力劝解阻拦,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
他一咬牙说道:“其实将军知道我没有什么才能,琴棋书画确实精通,也有些武艺,可在领兵打仗出谋划策真的一窍不通,这也是我将娘子带在身边的原因。”
这样就说得通了,我宁愿相信一位公主出谋划策,我也不会相信他真能提出什么实质性建议,还指出南封国将领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