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随着无数披甲执锐的将士,神情冷酷的不断在城内来回穿梭,一场杀戮盛宴,也即将落下帷幕,
而不知何故,本应统筹指挥的一众将领,却突然齐聚郡府,彼此交头接耳,眉头紧锁,气氛颇为凝重,
直至吴忧的出现,堂堂的窃窃私语之声,瞬时消散一空!
双手据案身体前倾的吴忧,环视了一圈位列左右两排的众将,剑眉微挑,
“本帅听解千户回禀,诸位将军似乎对本帅颁布的帅令,颇有微词?
为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诸位心中有何想法,不妨当面说个清楚!”
在场诸将无论是爵位、资历、还是战功,当属景川侯曹震首屈一指,吴忧话音刚落,诸将全都将目光转向了他,
平日里称兄道弟,这他娘的有点事,尽指着俺老曹来背黑锅...
嘴角微抽,面对吴忧似笑非笑的目光,暗自腹诽的曹震,拱了拱手,硬着头皮的说道,
“大帅,此处并无外人,咱关起门说话,若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大帅包涵!”
“其实,弟兄们唯一担心的,无非是担心日后班师回朝,朝中那些酸儒的口诛笔伐罢了,
公然屠戮平民之举,只要众弟兄众口铄金,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倒也不是不能搪塞过去,
元末战乱之时,的确不乏奸淫妇女之事,但大多也只是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行事,
如今大帅公然下达帅令,营建慰安营,抓倭国女人拱将士们奸淫,此事绝非等闲之事,
一旦日后为朝中酸儒所知,定会有无数人上奏弹劾,到那时,我等...包括大帅您在内,恐怕都...”
即有曹震领头,众将也不再迟疑,纷纷附和道,“是啊吴帅,我等倒不在乎屠戮倭国平民,但公然营建慰..慰安营,
让将士们排着队的奸淫倭国妇女,此事可谓是亘古未有啊,还望大帅三思!”
“大帅,并非末将等心存疑虑,实在是此事一旦传至国内,必然掀起惊涛骇浪,
一旦此事闹大,我等千夫所指事小,累及家小事大啊!”
“大帅明鉴,末将等也深恨倭寇曾做下的种种暴行,亦绝非反对以牙还牙,
但以末将之见,咱们只需对将士们的奸淫之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可,
大可不必要将此事做的如此明显,无故给我等日后埋下隐患!”
“是啊大帅,倭国的妇女,该奸咱就奸,末将绝无意义,
至于兴建慰安营,属实太过招摇,末将以为大可不必!”
“停...”
虽仅仅是云淡风轻的一个字,然而堂中却瞬时回归寂静,吴忧双眸微眯,凝视着众人,
“本帅就两个问题,你们是对本帅兴建慰安营之举感到不满?
还是出于担心班师回朝之后,来自圣上的雷霆之怒,以及那些酸儒的口诛笔伐,唯恐秋后算账?”
这……
沉默了片刻,面面相觑的众人,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了背锅侠曹震!
毕竟此事干系重大,一个不好,今日的回答,或许就将成为今后量刑的标准…
而被气的脸色发白的曹震也并非傻瓜,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草,你们都他娘的看着曹某做甚?吴帅问的是咱大家伙,凭什么...”
话还没说完,却见左手旁一人嘴角微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曹震当即话锋一转,
“张将军,你素来头脑活泛,堪称足智多谋,想来必有独到的见解,不如先说说你的看法?”
关乎身家性命,张姓将领哪里敢率先回答,当即推脱道,“曹哥贵为侯爵,而末将不过是区区伯爵,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