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事不妙...”
“住嘴,遇事如此慌乱,天塌了不成?”
不待马府仆役话未说完,马家少爷当即起身将其呵斥了一番,
然而正尽情品味着奢侈晚宴,瘦的像只猴的马家家主,却风轻云淡的抬了抬手,“让他说,我倒想听听,我马向日,有何不妙之处!”
仆役正待言语,厅外却突然传来一道戏谑之声,“不如,就由本王代劳,告诉马家主你,何为...大事不妙,你看如何?”
与此同时,一大批身着盔甲,神情冷峻的带甲军士,将大厅团团包围!
孟善本就极为厌恶汉奸卖国贼,见马向日竟施施然无动于衷,当即厉声呵斥道,“放肆,燕王殿下亲临,还不速速参拜王驾?”
马向日虽说瘦的像只猴,倒的确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度,虽心中惴惴不安,却依旧从容,
“草民马向日,参见燕王殿下,不知殿下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任凭众人跪伏于地,集英气贵气于一身的朱棣缓步上前,打量了一下桌上极为奢侈的佳肴,眉头轻挑,
“都说马家富的流油,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这桌上的菜品,有些竟连本王都没见过!”
“王爷...”
“...啪...”
朱棣手握马鞭,指了指脸上被抽出一道血痕的马向日,嘴角微掀,“记住,本王没让你说话之前,马家主最好还是别...自作主张!”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马向日自然明白,然而,马向日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儿子马一鸣,却咽不下这口气,
“敢问燕王殿下,我父所犯何罪?竟让你这般有恃无恐,公然率人闯入府中鞭击家父?
殿下将将就藩大都,便如此虐待治下生灵,难道就不怕治下的百姓寒心吗?”
“寒心?”
“这话说的好!不过...”
话锋一转,朱棣缓缓上前,用脚尖勾起马一鸣的下颌,嘴角虽含有一缕笑意,目光却极其的冰冷,
“本王自然不会叫治下百姓寒心,却会叫治下的宵小之徒,...胆寒!”
说罢,朱棣抬起右脚,慢慢的在马一鸣的手背上碾压着,冷笑道,“看你吃的膘肥似猪,皮光肉滑,看来这些年暗地里勾结元庭,没少捞取不义之财吧?”
“啊...”
马一鸣素来锦衣玉食,打小从未受过身体上的折磨,当即发出了阵阵哀嚎,然而,任凭他如何挣扎,被踩在脚底的手掌也纹丝不动,
马向日就这一根独苗,见此一幕,心头滴血,“殿下明鉴,我马家虽颇有家资,却是三代经商所获,从未以腌臜手段巧取豪夺,
身为堂堂汉人,我马家也从未与元庭暗中往来,还望殿下明鉴!”
“哦?”
缓缓松开右脚,居高临下俯视着马向日的朱棣,似有歉意的说道,“照马家主所言,倒是本王误会了马家?”
“不敢,我马家颇具家资,难免招人嫉恨,恶语中伤,殿下初来乍到,生出些许误会,也在情理之中!”
见朱棣沉默不语,隐隐有缓和之意,马向日赶忙趁热打铁,“草民听闻元庭欲与高丽联手攻我大明,草民虽是升斗小民,却也知国家大义,愿为殿下...效绵薄之力!
无论是粮草,亦或者是金银,殿下尽管开口,草民绝不推辞!”
“马家主果然是一片丹心,倘若我大明的富贾豪商,都如马家主一般,那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