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辛邯朝贡伪明之际,竟被...竟成了...”
见完者不花满脸惊诧,一时竟无法言语,性格颇为急躁的国公脱火赤好奇心大起,不由的一把夺过书信低头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脱火赤竟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容古怪的呢喃道,“难怪大汗如此断定辛邯与伪明不共戴天,这换了谁,被人一脚踩暴了那玩意,也他娘的非得和伪明不死不休才对啊!”
年轻人本就好奇心重,天保奴见接连两位重臣皆在看完书信之后,同时对辛邯流露出也不知是同情 还是幸灾乐祸的表情,顿时大步上前,细细的阅览起书信,
待看完书信内容,天保奴虽觉胯下微凉,却还是忍不住嘲笑道,“本以为辛邯弑父夺位算个人物,不成想竟是个太监,且尚无子嗣,也不知待到他百年之后,高丽大位该由谁接任!”
人大多有种劣根性,善于从别人的痛苦悲剧当中汲取幸福感,充分在辛邯身上收割了一番某种快感之后,嘴角微掀的天元帝微微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好歹高丽遵从了朕的旨意,与我大元结成了联盟,这种丑事,咱们须的帮着一番遮掩才是!
总之,在伪明及那位麟德殿大学士的全力帮助下,辛邯,欲举全国之兵二十万,十万进击辽东,
而辛邯则亲率十万大军与我大元会盟,继而挥师南下,共击伪明!”
知院捏怯来素来谨慎,本不想此时跳出来坏了大汗以及众同僚的兴致,徒招人厌烦,
但心中莫名的发慌,却让捏怯来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虑所在,“大汗明鉴,先不说辛邯被废除男根,已成废人的消息是否属实,
据书信所言,此消息乃是有人趁夜色,将此事以院外投书的方式,秘密告之阔阔帖木儿,这其中不免有些蹊跷!”
世上聪明人不多,但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之人,却犹如过江之鲫,天元帝眉头微皱尚未及开口,脱火赤便给出了一番解答,
“知院大人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辛邯如今虽身为高丽国主,但男根被废必然多有不便,
汉人有句话倒是颇为在理,纸,终究包不住火,更何况辛邯此次政变,大肆杀戮,必然为人所不容,
即无力刺杀辛邯,唯有极力揪出此人的把柄,令其沦为笑柄,也好出一出心口的恶气!”
“可这藏身暗处与辛邯作对之人,为何偏偏将这绝密之事,告之我大元使臣阔阔帖木儿?”
面对捏怯来的质疑,脱火赤微微沉思了片刻,刚想开口,智珠在握的天元帝,却已然想出了一个颇为完美的解释,
“爱卿说的没错,此事的确透着阴谋,却并非针对我大元的阴谋,而是有人想借此机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什么目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捏怯来闻言,顿时双眸一亮,赶忙问道!
众人瞩目的感觉,令自诩为天纵奇才的天元帝异常享受,风轻云淡的替众人解惑道,“或为复仇,或为此战过后,推翻辛邯政权,谋朝...篡位!
信中已然言明,辛邯杀兄弑父夺位,又尚无子嗣,且今后也不会有,也就是说,高丽王室血脉,自辛邯之后将彻底断绝,
自古权柄招人垂涎,更何况一国之大位,如此一来,难免有野心勃勃之徒,觊觎大位,趁机夺权!
至于此人藏身暗处的目的,也不难猜测,如今辛邯执掌高丽大权,此人难以相抗,唯有暗中蛰伏,先布下一暗子,待到时机成熟,再行雷霆一击!”
不得不说,不论是国公脱火赤的说词,还是天元帝自以为洞穿一切的看法,皆有其道理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