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不知...不知大人所言的态度,...何意?”
“若是刚刚老涂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无视了应天府衙的利益,
无视了本府与永城侯之间,为了你所谓的交易,而发生本不该发生的...无谓的冲突,将本府当成了不知所谓好出风头的棒槌,那么...”
说着,缓缓收敛起笑意,双眼蓦然眯起的吴忧,拍了拍此刻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涂节肩膀,幽幽的说道,
“那么,你老涂上吊也好,喝砒霜也罢,本府绝不会掺合你与永城侯之间的那点破事,任你自生自灭,皆与我无关!
想借此发财也好,想往上攀爬也罢,皆属人之常情,本府可以理解,
但本府绝不容许那种即吃着锅里,还他么盯着碗里的自私自利之徒,更难以容许应天府衙上下,出现那种唯利是图,无视公家利益的害群之马!
索性,你老涂并未让我失望,否则,你老涂一家,喝西北风也好,饮东南风也罢,...关我屁事!”
闻言,满是庆幸之色的涂节,长长的舒了口气,拱手抱拳神情肃然道,
“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若是属下依旧跟着逆贼胡惟庸,或许属下依旧是个 溜须拍马自私自利的无耻之徒,
但自从侥幸保住性命,跟了大人,属下早已洗心革面,立志...”
“今日本府也不过是心血来潮,顺势而为的试探了一下,是忠是奸,是滑是糙,本府心里有数,无须多言!”
摆了摆手,斜靠太师椅,架起二郎腿的吴忧,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茶水之后,剑眉微挑,
“众筹军费,分取倭国红利,即是本府提出,而老涂你又坚信本府之言,穷尽家底,从永城侯那里购得投入军费,
那么,真到了众人分饼而食的那一天,永城侯也好,其他人也罢,谁若是贪吃多占,以至“分饼不均”,本府...绝不答应!”
说着,身体前倾的吴忧,凝视着涂节,嘴角缓缓泛起一抹笑意,从容自信的说道,
“无须多久,该你老涂分得的那块“饼”,绝对一丝一毫也不会少了你,
所以,即将发财的你,可以为之兴奋,却无须为此难眠,安心办好差事即可!”
吴忧话音刚落,面露狂喜之色的涂节,赶忙趁此时机表起了忠心,身躯挺直,胸脯拍的澎澎作响,
“小涂,...多谢大人赐“饼”,有您的这番话,小涂至此...再无丝毫顾虑,今后,定当唯大人您,马首是瞻,肝脑涂地,以死...相报!”
“小涂?”
笑意瞬时凝固的吴忧,顿感全身蓦然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一个激灵过后,随手操起一本文书仍了过去,笑骂道,
“你他么愿做...小涂,我他么年纪轻轻,可不想做...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