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忧又非视钱财如粪土的圣人,自然是...概莫能外!”
说到这里,剑眉微挑的吴忧,拍了拍涂节的肩膀,幽幽的感叹道,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不以意志为转移,但,人人皆可爱财,却须得取之有道,
于我而言,若是就外取得的钱财富贵,即便再多,我也绝不嫌烫手,来者不拒,多多益善,谁他么又会嫌钱多,
但,若是民脂民膏,即便是金山银海,伸手即可得,我吴忧...也绝不为其所动,亦绝不取一毫一厘!”
“不错,有能耐就搜刮外人,成天盯着自家人的钱财,品性未免也太过低劣!”,眼神颇有些闪烁,隐隐透着一缕心虚的涂节,先是附和了一句,继而眼中透着一抹炙热,话题一转,
“不瞒大人,属下心中一直有个疑虑,并时常为之兴奋难眠,大人即如此开明,今日又说到这里,还望大人实言告之,
大人,如您所言,毗邻大明仅不过是弹丸之地的倭国,真有那天大的财富?”
“...兴奋?难眠?”
微微一愣之后,吴忧凝视着面色蓦然有些潮红的涂节,似笑非笑的问道,“据我所知,老涂你应该并未投入远征倭国之军费吧?
即便倭国的钱财再多,与你也没有丝毫关系,你兴奋个什么劲?又难眠个什么劲?”
如今对面前这位,集靠山与上属身份于一身的吴忧,涂节敬佩之余亦充满了信任,不再隐瞒,搓了搓手,蓦然有些激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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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明鉴,面对倭国如此巨大的财富,属下又岂能等闲视之不为所动?
但因属下于前中书宰相,逆贼胡惟庸有所牵连,为圣上所厌弃,故而未敢直接参与,
因此,属下便迂回转圜,以五万两白银,费尽口舌,从永城侯薛显手中,购得三两所投军费份额,并盼望能借此时机...大赚一笔!
想来,朝中众臣尽皆参与,属下与众臣同舟而行,圣上即便事后得之,亦不会问罪属下!”
“老涂啊,实话告诉你,弹丸之地倭国,的确有令人难以想象的财富,这点,本府...绝无半点虚言,
旁的不敢说,你以五万两真金白银只为从永城侯手中,购得三万两投入份额,无须十年,定会难以想象的回报,不过...”
说到这里,眼底掠过一抹异彩的吴忧,好似不经意的问道,“老涂啊,你与永城侯之间的交易,可有契约文书为凭?”
“属下倒是想立一张契约,但永城侯当时拍着胸脯保证,就差对天发誓,
并言道,若是不信他,尽管取回银两,交易就此作罢,因此...”
“拍着胸脯保证?就差对天发誓?”,望着颇有些底气不足的涂节,吴忧嗤笑了一声,不慌不忙的饮了一口茶水之后,神情古怪的说道,
“老涂啊,照我看,自今日开始,你得勤练武艺,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也好上门要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