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于你吴显扬来说,若说区区一番言词,能让你顿生俱意,那也未免太小觑你了!
更何况,别说刚才的那番言论,不过是某的一番假想,即便为真,依照圣上的性格,也定不会杀你,只会朝思暮想,将你引为己用,
就像当年被圣上赞誉为当世奇男子的王保保一样,若他肯归顺,圣上定会大用其才,绝不致使埋没,可惜此人已逝,徒令圣上为之遗憾,
于魏国公而言,欲一雪前耻,也至此成为奢望!”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是你还不知道锦衣卫的厉害,
只怕用不了多久,你李文忠与小妾胡搞蛮搞昏天黑地,摆的什么姿势,用不了一天,搞不好都得绘制成图,搁上老朱的龙案!
老朱,幸亏我还没老婆,要不然...算了,今后必须得防着点,
走路没声,喜阴暗,多寿...不会是你吧?}
脑洞大开的吴忧,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夜深人静,老朱端坐龙案前,神情肃然的翻看着一堆难以言语的图纸,或许偶尔还得神情怪异的点评两下,
想到这里,顿时鸡皮疙瘩暴起的吴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莫非你吴显扬也认为大明招降王保保失败,乃是一个天大的遗憾?”
见吴忧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摩挲着下颌,神情莫名,顿时让李文忠产生了误会,言语中也隐隐蕴含着些许不忿!
“遗憾?的确遗憾,我吴忧遗憾的是,为何,...不他么早点弄死他!”
冷笑了一声,曾不止一次听闻老朱面露惋惜之色提及王保保的吴忧,无奈的摇了摇头,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满朝能征善战的将帅林立,何曾缺他一个王保保?
既然千方百计欲求而不得,便该不计代价的尽早除掉,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家人的残忍,
王保保蓦然暴亡,不说摆上几桌,喝上几杯庆祝一番也就罢了,遗憾个啥?又惋惜个啥?
岂不知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死的好!”
“...嘭...”
吴忧话音刚落,双眼闪烁异彩,顿感知己当面的李文忠一拍桌案,发出了一阵极为爽朗畅快的大笑,
一扫埋藏心底多年的郁结之气,重重的拍了拍吴忧的肩膀,中气十足的大喝道,
“说的好,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大明皇朝,横行沙场能征善战的将帅,多如牛毛,又何曾缺他区区一个王保保!
显扬啊,你我年岁虽相差破大,但你吴显扬的脾性观点,却极为对我李文忠的性格,你我...当为知己!
虽说你我相识不晚,却是迟了些许,若早知你的为人,你我当把酒言欢才是,又岂能有昨夜的那场意气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