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激动的孔希学,左手按住胸口,右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吴忧质问道,“吴显扬,你...你竟敢辱没先祖圣人?”
“辱没孔圣人的到底是我吴显扬,还是尔等自靖康之变,世修降表的孔圣后人,天下百姓自有公论,本阁懒得与你争论!”
说到这里,吴忧指了指跪于一旁的传召太监,冷笑道,“至于本阁是否假借练功为名,替自己开脱,蒙骗圣上,他,以及随行传召的几位禁军将士,皆可为证!”
朱元璋本就厌恶搬弄是非之人,更是极其厌恶太监卖弄口舌,当即脸色一变,低喝道,“可有此事?事先又为何不曾言明?”
浑身一颤,脸上毫无血色,苍白无比的传旨太监,趴伏于地,话语中带着一缕颤抖,“禀圣上,遵...遵循惯例,君王传召臣下,臣子当即刻入宫面圣,不得迁延!”
“咱问的是...你为何刻意隐瞒吴学士因练功出汗而沐浴之缘由!”
朱元璋极为冰冷的语气,瞬时让传召太监眼中涌出浓浓悔意,后悔自己不该因心中嫉恨,冲动之下,将自己置于生死境地,
但事已至此,面对圣上的质问,已容不得他有丝毫迟疑,颤声道,
“回..回禀圣上,奴婢觉着既然是圣上宣召,做臣子的即便有要事在身,也应立即入宫见驾才是,
更何况,吴学士不过是稍稍活动了一番手脚,出了些许汗水,却置圣上圣喻于不顾,竟以沐浴为先,故而...故而奴婢觉着,吴学士此举,实乃大不敬之罪!”
传召太监话音刚落,深知把兄弟朱元璋脾气,冷眼旁观的汤和,双眼微眯,忍不住低声呢喃道,
“区区一宦官,竟敢在圣上面前搬弄是非,还是搬弄圣上视之犹如子侄...红的发紫的吴显扬是非,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不够惨呐!
不过,恐怕朱老大也不会放过这“借题发挥”的机会吧?
否则,以朱老大的胸襟,以及对吴显扬极为特殊的宠幸,最多不过是一语带过而已,又岂会如此慎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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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就已身居高位,如今又携灭倭之大功而返,若再行封赏,风头太甚,只怕吴显扬从此,将成为众矢之的啊!”
果然,论及对朱元璋的了解,把兄弟汤和最少能排进前五,一切均如所料,
只见朱元璋豁然起身,眼中透着无穷杀机,寒声道,“事到如今,竟还敢避重就轻,巧言诡辩蒙蔽圣听,今日...留你不得!”
“来人,将这个自作聪明的狗东西拉出去,先拔去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