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状态明显极为不正常的李景隆,再看了看其脚下的一滩尿液之后,眼角狂跳的二虎缓缓转过身,满是疑惑的问道,
“吴学士,你到底做了什么?竟将人给吓成这副模样?”
将挡在身前保护着自己的潘云葛风轻轻推开,吴忧看了看一旁的李景隆,颇有些尴尬的说道,
“咳咳,总之,本府一没打,二没骂,不关我的事!”
“...嘶...”
吴忧话音刚落,伫立在三楼的众多宾客,顿时齐齐的倒吸了口冷气,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了同一句话,
(人都神志不清了,不关你的事,那他么关谁的事?)
如此无耻之言,让向来不知脸面为何物,唾面自干的涂节,竟都忍不住嘴角直抽,扭头看向了一旁!
而李文忠更是因此言而激动的浑身发颤,长刀直指望似极为无辜的吴忧,怒声质问道,
“若非你蓦然将头颅踢入九江怀里,以至惊吓过度,我儿九江又岂会是现在的这副模样?
众目睽睽之下,你竟还言之凿凿不关你事?我李文忠虚活半辈子,就从未见过如尔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不错,是本府将头颅踢进他怀里,他神志不清也的确是受惊吓所至,这都没错!”
“那你还有何话讲?”
“自然有话讲!”
面对李文忠的诘责,吴忧眼底虽掠过一缕心虚,却还是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杜三是你儿今晚所收入门下的走狗,乃众人皆知之事,你儿之前也亲口承认,此乃其一!
其二,若非你突下杀手,斩下杜三头颅,本府即便有心惊吓于他,也无从下手,其三...”
说到这里,吴忧嘴角微抽,缓缓摇了摇头,背负双手昂天长叹了口气,
“其三,本府也万万没想到,身为将门子弟,你儿九江,竟如此胆小,
竟被一死人头...吓成这副模样,以至本府无故蒙受...不白之冤,本府...何其无辜啊!”
“你...”
望着好似蒙受了莫大冤屈的吴忧,一时又无从反驳的李文忠,顿时气血上涌,脸颊抽搐,憋的满脸通红,
“雨辰,密切防备曹国公府众军士,万不可发生厮杀之事!”
见李文忠握着刀柄的手掌轻颤不止,隐隐有暴走倾向,二虎对解雨臣使了个眼色之后,赶忙拦在李文忠面前,
“曹国公,您先冷静,万万不可冲动啊!”
喉结微微耸动,强行压下了似翻涌而上的一口鲜血,处事向来谨慎,也极少暴粗口的李文忠,满是悲愤的怒斥道,
“冷静冷静,我儿九江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你他么除了让我李文忠冷静,还他么能不能说点别的?
自打你毛骧一出现,屁股腚子就他么歪的厉害,真当我堂堂曹国公李文忠,是他么泥捏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