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高丽王子辛邯与我大明,可谓...可谓是恩怨颇深,为人又色厉内荏能力平庸,更兼其已痛失男人根本,丝毫没有继位的希望,
即便他能继位,以此人在大明所遭受的奇耻大辱,又岂能甘愿为我大明所用?”
对于朱标提出的疑问,朱元璋嘴角泛起一缕笑意,手握玉如意缓缓敲打着后背,高深莫测的说道,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之人,行事往往不择手段也不顾后果,但往往也是这种人,也最容易被人所利用,
高丽能否为我所用,其重点不在辛邯,在于那位“佛法无边”的和尚,能否将此人“度化”!”
“和尚?度化辛邯?”
向来善于思考,也极其聪慧的朱标,微垂着头沉思了片刻之后,眼神蓦然一亮,
“父皇您所说的那位和尚,是咱们的人?而所谓的“度化”,是蛊惑辛邯篡夺高丽朝政之后,再设法...?”
说到这里,朱标微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透着浓浓的惊诧,“不知父皇口中的那位和尚,是哪里的“高僧”?竟有那般深厚的蛊惑 呃....竟有那般好深的“佛法”?”
沉吟了片刻,朱元璋微微摇了摇头,眼底掠过一抹期翼之色,“能否度化高丽,现在还是两说,但即已落下暗子,便须得尽全力而为之!”
“二虎!”
“微臣在!”
“着你于镇抚司 “秘密”挑选两百名沉稳精干之士,即刻赶往高丽,听候蒋瓛差遣,助那老和尚一臂之力!”
说着,朱元璋缓缓上前两步,凝视着二虎,“记住,所挑选的这两百名锦衣卫,首在忠心沉稳口风紧,身手反倒在其次!
至于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迅速抵达高丽,想来无须咱多做交待吧?”
跟随朱元璋多年的二虎非常清楚,当今交办要事之时,话语越是平淡,神情越是淡然,说明对此事就越是重视!
“臣明白,臣即刻去办!”
“等等!”
朱元璋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刻,“告诉姚广孝老和尚,让他根据当前的形势,能快...则快,当慢...则慢!”
“臣即刻去办,三日之内,定将圣上的口谕传达姚广孝手中!”
望着二虎离去的背影,朱标满是疑惑的问道,“父皇,这位名为姚广孝的和尚,莫非真有那神鬼莫测之能,竟让您寄予如此厚望?”
“咱不清楚!”
“不清楚?”,朱标双眼圆睁,极为惊诧的问道!
“咱虽然不清楚,但既然此人能让显扬另眼相待并极力推荐,想来定有过人之处,
说不定此人真能凭借一己之力...颠覆高丽,也犹未可知!
再者说,即便所谋不成,于我大明来说,也几乎是丝毫无损,若事成,则诸事 ...如意!”
说到这里,朱元璋微微停顿了一下,嘴角缓缓勾起,眼底掠过一抹冷酷之色,“为君者,当权衡利弊,若所谋之收获,远大于自身所付出的代价,...定当谋之!”
沉默了片刻,朱标凝视着吴府方向,颇有些感叹的呢喃道,“颠覆一国之谋划,不仅需要过人的胆略,更需超凡的谋略,
也不知显扬从何处寻得姚广孝此人,竟能肩负如此重任!”
大哥,求求你了,能不能别再提及这个老秃驴,最起码,别当着我的面提,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