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药石难医之人,虽说还能折腾几下,但断气不过是迟早的事!”
说到这里,吴忧微微停顿了一下,双手枕在脑后,嘴角泛起一缕嘲讽之色,继续说道,
“虽说残元如今依然拥兵几十万,但随着被圣上称之为当世奇男子的 扩廓帖木儿“不幸病逝”,残元...又还能苟延残喘几日?”
目光复杂,眼中既有愤慨,也有着一抹惋惜,朱棣沉默了片刻,轻叹了口气,道,
“王保保此人,的确是我大明之劲敌,便是我岳丈魏国公徐达,堪称统兵奇才,也依然败于此人之手,以至第二次北伐战争...功亏一篑!
只可惜这位被父皇久思而不可得,称之为当世奇男子的王保保,竟不是死于征战,而是病死于床榻之上,
父皇当时听闻此消息,虽说松了口气,但却也因此生未得此人,引为必生之憾事!
同时,此人之死,也令我那一心想要雪耻的岳丈...郁郁寡欢难以释怀!”
说着,朱棣凝视着舱外,满是遗憾的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若说遗憾,又何止是父皇与我岳丈,此生未与此人一战,于我朱棣来说 ...又何尝不是一件憾事?
只可惜,此人年不过五十出头,未及花甲,竟早早病逝,真是世事无常啊!”
“憾事,憾个屁的事!”
架起二郎腿,吴忧撇了撇嘴,“若是此人犹在,我大明下一次北伐大元,即便获胜,也不知要多折损多少将士!
叫我说,既然注定了是对手,自然是死的越早越好,
若是你那岳丈不小心再败一次,说不定将死却又没断气的蒙元,从此死灰复燃也难说!”
嘴角一抽,朱棣摇了摇头,无奈道,“所谓识英雄重英雄惜英雄,显扬你非武将,很难体会个中滋味!”
“我的确体会不了个中滋味,也不想体会个中滋味,我只知道,身为一国之君,统兵将帅,最该重视和爱惜的...便是自家兵勇的性命!”
说到这里,吴忧微微停顿了一下,眼中涌出一抹阴冷之色,斩钉截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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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能减少自家兵勇的伤亡,别说王保保“不幸病逝”,即便是他还没死,哪怕是挑拨离间,刺杀下毒,不择手段也该让他一命呜呼!
总之,只要是异族,不管他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孬种也好,英雄也罢,
总之,只有死掉的异族,才是最好的异族,也才是最符合我大明利益的异族!”
“你啊你,想法未免太过偏激,天下异族何其多,又岂能尽数杀的干净?”
朱棣话音刚落,吴忧眼中便掠过一抹暴戾,寒笑道,“我大明占全天下近五分之一人口,只要狠下心,杀尽异族,当真做不到?我..不信!”
“能不能做,做不做得到,那都是以后的事,残元如今修养生息厉兵秣马了这些年,如今已是蠢蠢欲动,只怕已有南下之意!
残元未灭,现在说屠戮天下异族,还为时尚早!”
朱棣话语落下,船舱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一阵微风拂过,窗帘飘动,醉意上头,朱棣斜卧在床榻上,不由的想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