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蓝刚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满含不忿之色,
“那些个巨贾豪商,就没几个好东西,明里沽名钓誉搏个善名,暗里巧取豪夺不择手段,
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野草不肥,杭州马家,能在短短几年,发展到今日,可想而知,暗地里干了多少龌龊勾当!”
蓝刚话音刚落,蓝勇迅速出列,面含煞气拱手抱拳,
“义父,孩儿建议即刻锁拿了这三家倭寇走狗,将他们满门抄斩,看看今后还有谁敢自甘堕落,甘为异族走狗!”
“你们呐,行事也太过鲁莽,即便要灭人满门,好歹也得先栽了赃..不..好歹也得那么点真凭实据吧?
无凭无据便要灭人满门,那咱们成啥了?...强盗?”
真凭实据???
闻言,蓝刚等人眼角一跳,神情古怪的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转向了自己的义父!
面对几位义子古怪的目光,蓝玉老脸一红,“自听说了那小子在山东所做的一切之后,咱才知道,什么叫无耻,什么叫手段,什么叫办事!
别怪义父没提醒你们,若今后行事还是这般直来直去,遇事不知机变,早晚得吃大亏!
得多学学那小子,光着屁股被人从床上掳走,不仅化险为夷毫发未伤,还能化被动为主动,这凭借的可不是刀子,而是脑子!”
话说认同一个人,打心里喜欢一个人,那这个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包括吴忧那不堪入目的一手狗刨字,蓝玉不仅不觉得难看,反倒觉得颇具张旭狂草之神韵,当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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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义父将信笺当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揣进怀里,蓝刚嘴角直抽,感到一阵无语,
“义父,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那些汉奸走狗坐享富贵,咱们却毫无作为?”
“我蓝玉这辈子,最痛恨最厌恶的就是汉奸走狗,以前没遇上也就罢了,既然叫我蓝玉遇上了,那就绝不会放过它们,不过...”
说到这里,蓝玉微微停顿了一下,冷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先容那些杂碎多活两日,用吴学士的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废物利用,
待将那些矮矬子一网打尽之后,再用这些杂碎的人头...庆功,让它们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蓝玉虽说信心十足,似乎倭寇已成了砧板上的肉,任由宰割,可蓝勇等人,却丝毫不敢小觑,
“义父,倭寇自前元开始,便盘踞海外,为祸沿海诸省,直至今日,前元昏庸无道,水军羸弱,拿倭寇束手无策倒也说的过去,
可咱大明,却依旧饱受倭寇荼毒,多次征剿都空手而回,可见倭寇之狡猾,行踪之诡秘!
因此,孩儿认为,全歼倭寇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咱们万不可大意,须得谨慎行事!”
“狡猾?诡秘?”
面露不屑的摇了摇头,蓝玉缓缓起身,背负着双手,刚准备说话,眉头却豁然耸拉了下来,继而不情不愿的拱了拱手,
“见过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