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时常补贴国库,母后亦时常补贴您,
而母后虽母仪天下,却深居皇宫内院,多年补贴下来,...想必,手头已无多少私房,
父皇就不必再为儿臣之事,令母后劳神了!”
闻言,朱元璋点了点头,而后轻轻拍了拍朱棣的肩膀,凝视着朱棣,道:
“...再有一年,老四你就要就藩大都了,
大都不仅身为北方第一重镇,也是我大明第一重镇,
更是我大明与草原异族之间的屏障之所在,
...如今前元残部,颇有些蠢蠢欲动之势,
照为父判断,长则三年两载,短则一年半载,大明与残元之间,必将爆发一场大战,
老四啊,你应该多研究研究草原各部的情况,多向你岳丈徐达,请教行军作战的本事,
你是咱儿子当中,最为英勇善战的一个,为父亦知你性格,金戈铁马,驰骋疆场,才是老四你,...最为崇尚向往的!
咱老朱家神俊的千里驹,只有广阔无垠的草原,才是他最好的归宿,...不是么?”
说到这里,朱元璋微微沉吟了片刻,而后一语双关的说道:
“...知道你岳父徐达,为何能成为开国第一元勋,大明第一帅,又为何能成为,...战无不胜的统帅么?”
...那是因为他心中只有战事,从未有过“任何杂念”!”
说完,朱元璋望着面前,神似自己年轻时候的四子朱棣,眼中露出了一丝复杂之色,挥了挥衣袖道:
“...棣儿,就藩之后,北疆天地宽,任由你驰聘,也是你建功立业之所在!
小主,
待你策马扬鞭,为国建功,到时为父必定重重赏赐于你,无需为那钱财之事劳神!
...爹的良苦用心,以及对你抱有的期望,咱希望老四你能够明白!”
以朱棣的精明,又如何听不出来,自己父皇刚才的这番话中,即包含了对自己的期许,
...可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敲打!“心无杂念”的意思,还需多做言明么?
沉默了良久,朱棣面含笑容,剑眉微挑,双手抱拳,朗声道:
“...父皇教诲,儿臣必定谨记在心!
就藩大都之后,但叫儿臣一息尚存,定不叫残元余孽,越雷池半步!”
“...父皇,儿臣事毕,先行告退!”
...说完,朱棣对朱元璋深躬一礼,又对面色复杂,带有一丝愧疚之色的大哥,点了点头之后,大步离去!
该说的都说了,朱元璋望着大步离去的朱棣,仅是一语不发的点了点头!
“...等等四弟,大哥有话要说!”
而面色复杂,带有一缕愧疚之意的朱标,望着昂首阔步,那道萧瑟中带着落寞的背影,竟鬼使神差的追了过去!
“...大哥,何事交代?”
望着停顿在殿门口,转过身满脸疑惑之色的四弟,有些话朱标不好明言,也无需明言,各自心里都有数!
可有些话,令一向对弟弟妹妹关爱有加的朱标,却不吐不快...
“...四弟,若你真想对远征倭国,资以军费的话,有一个人,或许会有办法!”
闻言,朱棣微微愣了愣,仅片刻功夫就已反应过来,而后双眼一亮,道:
“大哥所指的那个人,莫非就是...
麟德殿大学士吴忧,...吴显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