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问你,轻而易举的拿出这三十万两,
和变卖部分家产之后,再拿出这三十万两,
...这两种做法,能是一个概念么?
为父虽身为国公,朝廷的赏赐及俸禄还算丰厚,却也不足以让咱家掏出这般多的银两,
真以为你瞒着为父所做的那些事,为父不知?圣上不知?
若不是为父以及公主的面子,而你还算懂得一些分寸,圣上早就将你小子法办了!
...更何况,就算没有今日朝会上的决议,为父也打算陆续将手里的土地变卖出去,所等的无非就是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如今机会来了,若是不趁此时机加紧变卖,以后恐怕就卖不上个好价钱咯!”
“...这是为何?”
望着疑惑中带着焦急之色的长子李祺,李善长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
“...有很多事情,为父现在不能告诉你,就告诉你一点,
过不了多久,...土地,将会大量被王公大臣,高门显贵所抛弃!”
“...怎么可能,从古至今,无论是高官显贵,亦或是平民百姓,...都将土地视为命根子,
又怎么可能弃如敝履一般,抛弃手里的土地?”
说着,李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极为震惊的问道:
“...莫非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吴学士?”
“吴学士就吴学士,什么叫所谓的吴学士?”
不满的瞪了李祺一眼,李善长神情严肃的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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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自视甚高,血气方刚不是不行,
可若是高到目中无人,随意竖敌的地步,
那就是狂妄自大,愚不可及了!
别以为你尚了公主,成了皇亲国戚,你就可以小觑天下人!
...为父告诉你,万般靠不住,唯有自身硬,
虽然你是圣上的女婿,但无论是比圣宠,还是论智谋心计,论心狠手辣,你小子都远不及吴忧!”
或许是想起吴忧对倭国的狠辣决绝,让李善长颇为忌惮的慎重提醒道:
“...祺儿你记住,你可以不服他,但你绝不能去招惹他!
那小子,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实则,就是个极为冷血残酷的疯子!”
“...爹,孩儿记住了!”
闻言,李祺拱手微微行了一礼,虽然在李善长的一番话后,眼中的骄狂之色稍微收敛了一些,
可对于一向睿智老练的父亲,对于吴忧高于自己的评价,却还是感到颇为不忿!
....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无一例外,所有从事土地交易的牙行,尽皆收到了大量卖家的土地委托,
这令生意一向不温不火的牙行,喜笑颜开的同时,也暗自惊诧不已!
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
土地就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唯恐抛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