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物,都是废物…”
“这么长时间,居然连个人都找不到,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胡府大厅内,管家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寒冬腊月,脸上却布满了汗水。
“回禀老爷,自从那天有人看见那小子进城之后,小人就派人守在城门口,手拿吴忧的画像,
连同看守城门的军士一起,严格的检查每一个出城的人。”
“可以肯定,那小子并没有出城。”
“并且,城内所有偏僻的角落,包括贫民区,小人也派人仔细巡查,皆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不过……”
闻言,心中被怒火充斥,不停的在大厅内 来回踱步的胡惟庸,停了下来,怒喝道:
“吞吞吐吐的作甚?还不快说…”
“是…是,”
管家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道:
“据胡三回禀,那小子好像是跟着一个人,往城西去了!
但胡三并不能够确定,那就是吴忧本人,因为他见到的那个人,虽然长相和吴忧相似,
但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和吴忧完全不同。
因此,胡三并不能确定那人就是吴忧!”
“那你们为何,不先立即将他拿下,押解回来再说?”
说到这里,胡惟庸不自觉的摸了摸,那还带着一丝青色的眼眶,眼中充满了杀意!
“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
臭小子,如果让我抓到你,必然将你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虽然当时胡惟庸,用极快的速度封锁了消息,但这种风月消息,总是传的飞快。
如今朝堂上的臣撩,胡惟庸看谁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为此,已经有七八名官员,被愤怒的胡惟庸,随便找了个借口,给擅行罢官夺职了!
管家见胡惟庸的手,又不自觉的摸向了眼眶,浑身一颤,心中充满了恐惧。
自从那小子翻墙逃跑的那天起,胡府内已经被杖毙了十几个家丁和丫鬟了!
他知道,只要是胡惟庸的手,不自觉的摸向了眼眶,那也就意味着,有人即将倒霉。
想到这里,管家赶紧说道:
“回禀老爷,小人已经命胡三,暗中跟着那小子了,想来很快就可以知道他的落脚之处了…”
听到此话,胡惟庸脸色稍缓,却依旧冰冷的说道:
“这一次,如果再出了岔子,哼,后果你清楚!”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呈上了名帖:“禀老爷,门外有人求见”
“想来又是什么低级官员,跑来巴结来了。”
“不见”
说完,胡惟庸不耐烦的打开了名帖,随意扫视了一下之后,却突然一愣。
“等等…”
沉思了片刻,胡惟庸急忙说道:
“还跪着做什么?赶紧大开中门,本大人要亲自迎接!”
“是、是,小的这就去。”
管家犹如大赦,赶紧爬起身,飞奔而去。
见丫鬟还低垂着头,站在这里,胡惟庸不由的低喝道: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上茶…”
……
“毛大人,你可是很久没有光临寒舍了,
不知今日突然驾临寒舍,所谓何事?”
虽然身为一朝宰相,但胡惟庸对面前这人,却丝毫不敢小觑,
因为,面前之人,可是皇上的心腹…毛骧。
“好茶…”
二虎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赞了一句,紧接着话题一转,道:
“皇上命我给胡大人传句话!”
“吴忧,…不能动”
“啪…”
原本端起茶碗,正在品茶的胡惟庸,听完二虎的话后,
突然瞪大了眼睛,茶碗也不自觉的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怎么,胡大人对皇上的话有什么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