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已经安排人去增兵了。”
话虽如此,可司马枭心中清楚,即便手下的官员强行征兵,去家家户户的抓青壮,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凑出十万人。
哪怕真凑得到,也完全没有可比性,大渊的十万人是精锐边军,训练厮杀过的。
战力可不是现在去抓些青壮能比的。
这就是司马枭愤怒的地方,大渊的国力可以支撑的起,在边境常年布控重兵,即便不打仗也养的起。
而他的东魏就不太行了,说到底还是粮食多少的问题。
“唉,要是咱们也粮草充足就好了。”
听着他的感慨,营帐内的将军们一言不发。
粮食要真那么容易弄,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百姓饿死,流离失所了。
双方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只待开春开始大决战。
大渊皇宫,又是岁年将至,因为前线打仗,所以今年并未准备岁宴,邀请百官。
只有李鼎一家人,以及被召唤而来的郭嘉等人,在一起相聚。
“岁年到了,都开心点,不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李鼎举着酒杯,开导着众人。
他清楚,大家是在为前线的战况担忧。
“陛下说的是,咱们哭着张脸也没用。”郭嘉也举起酒杯,苦笑着附和。
这么一说,凝重的气氛被冲淡了许多,变得稍稍轻快。
众人开始推杯换盏,享用美食,沉浸在岁年的喜庆中。
“爹,你看,这是儿子写的对联。”长子李乾元拿着一副对联,脸上满是笑容和期待,渴望得到父亲的夸奖。
李鼎看了一眼,点头道:“嗯,确实写得不错。”
当年圣孙之争,李玲珑生的长子成功脱颖而出,取名乾元被寄予厚望。
如今过了几年,两个孩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李鼎很注重子嗣的教育问题,所以请当世大儒为二人授课,教导学问。
李鼎喝了杯酒,目光看向一旁的小儿子。
李游,生母魏嫣然,乃是嫡子,身份贵不可言,可却没能成为圣孙。
这孩子年纪要稍小,但却异常的文静,比哥哥还安静,几乎从他脸上看不到什么情绪变化,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性格。
若是一个成年人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是几岁的孩子,正是好动的年纪,却不爱调皮捣蛋。
李鼎都有点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心理有啥问题,所以才如此沉闷。
“游儿,你呢,可有写对联?”
听到询问,李游站起身,弯腰行礼道:“父皇,儿子手笨写不好字,因此没写对联。”
不卑不亢,面无表情,并且对他的称呼是父皇,这让李鼎微微皱眉,觉得生分。
“父子之间无需多礼,以后学你大哥,叫爹就行了。”
“知道了,父,爹…”李游表面上答应,可不经意间的回话,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几年李鼎忙于朝政,从没在儿子身上花多少心思。
可眼下李游愈发明显的冷漠,面对他仿佛在面对陌生人一样的情况。
令李鼎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该多关心关心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