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着肚子,还要每日服侍那混帐夫君和大夫人洗漱更衣,照顾的一个不妥就动手打骂。”
“一天夜里,守夜时阿青一时困倦,打翻了烛台,惊醒了夫妻二人,惊醒后的大夫人怒踹了她几脚,自此她与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一同去了。”
“后来苏五爷派人抢回了简儿。也是去的急时,他们说简儿吵闹着要去采池塘里的莲花,掉下了水中,险些淹死。”
“救回来时发了几天高热,命虽保住了,可是胆子太小,稍有惊吓就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云天音摸了摸孩子的头,顺势把了一下脉,果然症状不轻。
“苏五爷说,您当初不许药王宗弟子做小,其实是对的,若阿青早日听您的话,在乐安城附近找个门当户对的家庭,安分守己地做个正头娘子,就算日子过的清贫些,劳累些,也不会红颜薄命,最后落得连口棺材也没有的下场。”
京中纨绔的算计,他们无力招架。
几年间,没想到李铁匠竟也发生了这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
放眼望去,这些身边的人竟是个个都没得好过,好似从前大西北的辉煌,花光了所有人的气运。
这时,门外传来了虎啸,是大猫到了。
李铁匠听这声音,有些胆怯,也有些期待,试探问道:“首领,这,这是大猫的声音吗?好多年没见到它了。”
云天音不动声色地打开院门,向老虎道:“大猫,大晚上的,别出声,别吵醒了村人!”
“没错,是大猫,它受了很重的伤,也生病了!”
今日小村不太平静,一会儿,南寒来了。
后半夜,君莫离也来了。
两人等了一个多时辰。
里屋,简儿睡的深沉,浑身上下扎满了银针,云天音停了手中针灸,又随手开出几味药方,对李铁匠道:“李世伯,明天把这几味药抓来,三碗水煎成一碗,给孩子服下,再针灸几次也就没事了!”
李铁匠听到自己唯一的外孙有救了,不会抽成傻子,忙要下跪磕头。被云天音阻止了道:“虽然这几味药疗效甚佳,但也要保证孩子以后少受惊吓,慢慢将身体养过来才行。李世伯,你当明白,孩子不光落水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