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天音也不再属于他了。
春城,还没动身,计划就落空了,好不甘心。
秦勤抢过绢帕一看道:“坏了,原来宗主这十殿阎罗蛊毒已经养成了,以后谁若是抓她去放血,直接就能染成阎王嫁衣,不用等到月圆之夜。准确来说,她就是一件活体的阎王嫁衣。
这要是让那些江湖宵小知道了,焉能有命在,快追?”
一路追查下去,令人绝望的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她只穿了一身阎王嫁衣走的。
而君莫离这几天给她备下的狐裘、锦缎之类,却出现在了不同小镇,穿在了不同人的身上。
这也为寻找云天音之事增加了难度,因为那些衣服有的出现在当铺,有的出现在田间,有的就出现在人家毡房内。
可以说这些衣服四面八方都出现过,也不知哪一件是她亲自扔的,哪一件是偷偷藏在别人衣物里拐带走的。
云天音想跟君莫离划清界限,自然不会穿走他所置办的衣物。
但已经被穿过的衣物又不可能留给君莫离终日里拿着睹物思人,所以分散四方,让他无法捕捉真正的信息。
而昨日君莫离决定去春城后,他的暗夜和药王宗大多弟子都往那个地方铺路去了,漠北这边人员少了大半,寻人更加不易。
云天音走时银两干粮什么都没带,院中也只是少了一匹马而已。
君莫离知道云天音所有的痛苦全部源于那件江湖上人人趋之若鹜的阎王嫁衣。
她避之如洪水猛兽,可这次出逃,除了那件衣服什么都没带,显然是恨极了自己。
沿途打探几乎四面八方都有她的消息,众人知道她是在故布疑阵,最终一路向南追去。
追了十几日,全无信息。
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镇,这里已经离国境线很近了。
这里的居民也已经汉化了,学着建房子,做生意。
君莫离众人一路追来,未见人影,继续打听也是出于本能,因为已经十多天没她的消息了,仿佛她还在北境与他们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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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知道她不可能一直在那里,所以向南而来,云家军,药王宗,护国寺,甚至是云擎天的墓地,这些地方她是必然会去的。
只是云擎天墓地比云天音本人更难找罢了。
想来云天音没带银两,应该住不起店,可是她生的娇贵,这里又是白雪皑皑,总不能在野地里露宿。
君莫离抱着试试看的心里道:“小二哥,向您打听一个人,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红衣红发,大约这么高。”
说着比了比自己的胸口位置接着道:“她有没有来过这里?”
谁知那店小二道:“来过来过。前几天那孩子在二道街惠医堂坐诊了一天,开了很多方子,人们说很管用,我家掌柜的女儿就是他开的方子医好的。”
提到那少年,小二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毛巾往肩头一甩继续道:“那少年可神奇了,他开的方子上面所医病症,脉象特点,成年人与少儿用法用量都写的非常详细。
医馆里的大夫都说,这样不藏私的医者,世间难找,想让他多留些日子,他说急于回家,没有答应。
不过一天功夫就让医馆里的大夫受益良多。
君莫离道:“那她在哪里投宿的,身上可有银两?”
小二道:“对面的客栈,他们掌柜的儿子经常抽搐,口吐白沫。那天他带着惠医堂的大夫去的,给人施了针,还把那针灸的手艺教给了惠医堂的大夫。
听说这几天那孩子犯病少了,每次抽的也不严重了,不过大伙说他好像没收银子,带了点儿干粮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