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安静地躺在自己面前。
他有什么资格睡在这里?
他应该为帅府陪葬。
为师父一家赔罪,为西齐二十万将士赔罪,用他的头颅祭奠死去的亡魂,让逝者瞑目。
他该当着天下人的面被凌迟处死。
他有什么资格位居少年高手排行榜首?
他手下血债累累,尸山血海,罪恶滔天。
比起他,雁归楼更有资格。
雁归楼拖着病体残躯救人无数,就连身上的血都成了救人的良药。
他为小楼与此人同列榜中而感到耻辱。
这时门开了,侗林上前见状,一拳朝他面门轰来,待他清醒时也不觉呆了。
床上的人脸色发青,薄唇微张,细白的脖颈竟被他掐出道道指痕。
不知不觉间,这个小人儿就险些被他掐死。
侗林见他缓过神来,阴阳怪气道:“嗯!趁人病要人命,殿下好长进,您继续,属下告退。”
说完一转身扬长而去。
关门前中恳地提醒道:“属下知道,元帅下葬,您心里不好受,但您别忘了这次君山之战是谁挑起的。”
“云家父子被冠上通敌叛国之罪,比起李帅的风光大葬,举国哀悼。”
“云帅回到乐安城后,当天夜里城门大开,抬出了几十具棺椁,现在老梁皇正在派暗卫挖坟掘墓,寻找云帅尸骨。”
“你君家父子做为战犯,果真有一套,生前事,死后名。一并给人算计了去。”说完眼尾泛红。
几天后,云天音醒来,依旧眼神空洞,双眼迷茫,但对外界的事物似乎不再是一无所知。
给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