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没有奶水喂他,他回来找你了,啊哈哈哈。……”
“妾身告诉他呀!母乳是母亲鲜血所化,母亲死了,再不能喂养他了。”
“他就回来找父亲了,他要喝你的血,供养着他慢慢长大,啊!哈哈哈…”
“云郎,快,喂他啊。”
“喂养我们的孩子,别让他饿着。”
“快呀!喂他啊!”
“让他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慢慢长大。”
随后雁归楼口形一变,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哭的撕心裂肺,似是饿的惨了。
雁归楼筑梦已完成,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云郎口中。
云郎猛然睁开了惊悚的眼睛,看着已经扮成萧露荷与桃儿的二人,吓得惊恐大叫。他想吓晕过去,可却无法晕厥。
身体上到处都传来刺痛,如同那个扒开母亲肚皮出生的棺生子,正在一口口地咬着他的血肉。
他想说些什么,求萧露荷放过自己,让萧露荷将棺生子带走,但他痛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露荷由桃儿搀扶着慢慢走出屋子,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第二天正午时分,梅笑楼从一间四处漏风的破庙中醒来,昨日被衙差带走后被人用了刑,那牢头让他招供自己与县老爷的七夫人有染,并生下了婴孩。
小主,
他没有招供,鞭刑过后衣服都变成了碎布。可怎么也记不得一觉醒来,自己就睡在了这里。
他正在琢磨,身旁有声音道:“公子,你醒了?”
梅笑楼一眼望过去,竟是有七八个乞儿围着火堆取暖。他们个个衣不蔽体,手脚生着冻疮,脸上污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头发蓬乱的如干草一般,每人还都啃着鸡。
室内仅有的一张床在自己身下。
这时一个大一点的孩子道:“昨天夜里,是一个大哥哥把你送来这里的,他让我们照顾你,还给我们买了鸡吃。”
另一个腿上有残疾的孩子也道:“大哥哥醒来了,就过来烤烤火,我们给你留了最大的一只鸡呢。”
梅笑楼知道昨日小楼不让自己有动作,他定是有打算的,可是小楼入那狼窟已是一天一夜有余,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哪还顾得上吃喝!。
正要起身离去,又听一个小女娃的声音道:“大哥哥,你不吃了东西再走吗?昨夜那大哥哥让你走时将那个带上。”
说着指了指放在墙角上的一个包袱。
梅笑楼不知是谁救自己出的牢房,这时打开包袱,见里面是一套崭新的衣服和兜帽。还有几张银票,几点碎银。
不知救人的是谁,准备的竟是如此充分,想着就将衣服换上,血衣脱下,将那几点碎银给了那群孩子。
“不用再给我们银子了,带你来的那位大哥哥说,等你走后会有马车来接我们,去一个能吃饱饭的地方。
梅笑楼知道定是小楼为他们做了安排,也不多加理会。
说了句“银子你们收好。”匆匆离去。
外面正下着雪,地上已经积了很厚一层。
他再回城时,昨日寻找棺生子那紧张的气氛已经没有了。
他戴上兜帽去了一家茶楼,食客们也在议论纷纷。
原来就在昨夜,云家大夫人回了云府,将棺生子送回给了云家人。
这怎么可能?萧露荷的尸身是他亲手火化,骨灰还寄存在城外的异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