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闹到半炷香后才平息下来。
雁归楼早就趁乱逃回了笼子,与梅笑楼三人抱坐一团,外人也看不出什么,主要原因是那囚笼,铁柱密实,连何冬冬都无法通过,谁能想到她雁归楼能出入自由。
又过一天,梅雁二人从马家村带出的干粮早已吃净,而这偌大山谷竟是什么吃的也找不到。
何冬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饿的头脑发昏,人也起了高热,尽管这两天梅雁二人已经帮他武学开蒙,学会了打坐,可人还是病了。
雁归楼为他把了把脉,没别的问题,受了风寒加上饥饿,就病倒了。
雁归楼叫了几声:“冬冬起来喝水了。”
而后拿出发簪里藏的金针划破自己的手腕,让手腕上的血流进了冬冬嘴里,冬冬又渴又饿,喝的一脸餍足。
“梅笑楼、你也喝点。”
梅笑楼见冬冬喝了小楼的血,心疼的都想将这孩子丢出去,哪还忍心自己也饮小楼的血续命。
见他迟疑雁归楼道:“快、一会血凝了,我还要再刺一回。”
梅笑楼道:“这谷中没有水吗?为什么让我们喝血。”
雁归楼道:“有水、遍地蛊虫,对于那东西,我不是很懂,怕水中有古怪,不敢取来给你们喝,吃的东西我也没找到。”
说着面露歉意又接着道:“这谷中有大约三百多孩子,五百多成年人,吃的东西藏的隐秘。
“至于这血,我从小研习医毒、身上毒药补药吃了无数,平日里的血液你们无福消受,偏赶上这几日的血液有进补作用,莫说是这种境况,就是平日无事时,赶上了也是要让你们进补一些的。”
说着将手腕凑了上去,梅笑楼本欲拒绝,这几日看那群孩子吃的肉,大吃大嚼早已身心受创,哪敢同流合污。
可是双唇刚刚沾上血液,竟感觉很是甘甜,带了些许幽淡冷香,也很沁凉、完全没有那令人作呕的腥气与温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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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稀奇,又见雁归楼手指从手肘划下,一股鲜血,清凉入喉,随及饮下,清凉入腹,丹田内有团火徐徐燃起。
温热之感传至四肢百骸,舒畅无比。
雾霭成霜,天已黎明,无忧谷一切照旧。
那群孩子依旧那样过活,三角眼又一次来到广场上,这一次他走的离囚笼近了些。
看那笼中的三人,发鬓微散,衣衫脏污,人也显得比刚来之时狼狈了许多,尤其是那最小的孩子,满脸潮红,看来是病了。
病了好,等病严重时就扔出来给这群孩子享用。
雁归楼指腹轻撵,无影蚕丝瞬间实化,手腕一扬一带,将那人脖颈缠住,拽了过来,重重摔在囚笼的铁栏杆上。
随后掐着那人脖子道:“我知道你要的是蛊王,可是你看那群孩子,再练十年八年也赶不上我的功力,徒劳罢了!”
那三角眼道:“小小毛贼,懂的倒是不少,只是你这样胁迫于我,可知下场如何?”
雁归楼看看那群孩子和外围的守卫道:“就那几只杂鱼烂虾,你以为能奈何得了我,笑话。”
“饿了四天四夜还能如此,道也不容小觑,说吧!你的目的何在。”
雁归楼却抛出了一个让冬冬和梅笑楼都不能接受的答案:“很简单,让我成为你们的蛊王。”
一听这话,冬冬先是急了“娘子、我不要你成为吃人的怪物。”
“小楼、你这又是何苦,这些人已经痴傻,就算出去了也不过是群废人。你何必以命相护。”
雁归楼一时语气阴寒,面向眼前众人“你懂什么?莫要阻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