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这马家村,交通不便,土地也不肥沃,乡亲们为什么不搬到山外去居住。”
“七公子有所不知,这马家村呀!建村也只有六十余年,是为了躲避前朝战乱,我们祖上跟着流民来到这里的。”
旁边人也接口道:“听我父亲说当年大批流民,集结了上千人,后来被山匪打击,官员抓壮丁,能到这里的已不足百人。”
“那时候有句顺口溜,生人不如狗,皇帝遍地走。”
一位须发皆白老者道:“可不是,三步一皇,五步一帝,朝秦暮楚,都是谦虚着说了。”
“当年的人都叫那段时间为乱八地时代。群雄争霸,哪有咱普通百姓的活路,”
夜里雁归楼结束打坐来到院中,时节已到深秋,暴雨后的天气透着凉,蛙叫蝉鸣皆已远去。
举头望天,参商北斗,岁月淹及。
六十余年已过,前朝的云将军,他的祖父,跳崖后尸骨无存,前朝小公主同样失踪。
父帅半生都在寻他的生母是谁,他是不是云将军的孩子。
那段岁月太过混乱,莫说父帅一个被人从虎穴带回的孩子,就是有名有姓的孩子,还不是死的死,扔的扔,无人埋骨,无人收尸。
她的祖母奇装异服,身上装饰物很多,大哥戴着祖母的脚镯,二哥戴着项圈,三哥挂着玉佩,四哥戴了一只耳饰,几人招摇过市了几十年,愣是没人能认出来其中哪怕一件饰物。
而自己五岁起就佩戴祖母的一条檀香木手串,后来更是发现了上面的功法,练成了无影蚕丝。
这功夫横空出世两年有余,竟是无人识得,难道祖母不属中原人,她的功夫江湖中无人见过。
正在思考,梅笑楼将外袍披在她身上,两人目光对视,都静默无言。
第二天清晨,天才刚刚亮,王姑娘的院里传来了一声嚎哭。
雁归楼刚刚沐浴完,衣服还未穿戴整齐,就急急进屋查看。
那小冬冬赤着身体,将头扎进膝盖处怎么也不肯抬起,闷声道:“娘子、我,我尿床了。”说着又哇哇大哭起来。
雁归楼摸了摸他的头道:“我知道啊!你还把我的衣服也尿湿了,别哭了,就是昨天梅子汁喝多了。”
冬冬一听哭的更凶了“娘子,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雁归楼只好拿出全部耐心道:“不会、我不是帮你换到干净的地方去了嘛,快起来洗洗,穿衣服吧!”
冬冬一听这话,赶紧破涕为笑道:“原来是娘子帮我脱的衣服,男女授受不亲的,娘子将我看光光了,那就只能非我不嫁了。”
雁归楼被噎的一时无语。这时听门外梅笑楼道:“好个满脸掉金豆的夫君,小楼可以非你不嫁,但我怕洞房花烛夜被你给冲跑了。哈哈哈……”
何冬冬瘪瘪小嘴,又要哭起来,见雁归楼狠狠瞪视了梅笑楼一眼后总算压下了哭声。
鹰愁涧,千沟万壑,群山叠立,那里又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待我们的主人公一点点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