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美:“你别叫了,我很幸福。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我作呕,假惺惺!”
说完快步往山下走,梁春宜和田苹苹两人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
下山的时候,见梁春宜两人一直在进行眉眼官司,蒋清美无语地翻了白眼。
“别看我了,你们知道的。那个男的就是导致吴千花害我的罪魁祸首,一个假清高的软饭男。吴千花则是又蠢又毒,天天跟着罗俊才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跑,我等着看她俩会有什么好结果!”
梁春宜:“以你对他俩的评价,就看谁能恶得过谁了。”
*
菌子新鲜,加些腊肉干炒,再放些蒜苗之类的,鲜香得吃得人掉舌头。
陆大姑对这菌子赞不绝口,就是心疼梁春宜大早上去采。
“大姑,采蘑菇挺有意思的,我还看到不少好的药材。就是今天时间不够了。等我休息的时候,我们带吉宝乐宝一起上山采蘑菇,野炊。”
陆大姑一拍手掌:“那感情好,这俩小祖宗肯定会乐疯了。”
*
周六,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这时候的天最舒服了,不冷,也没有那么热,穿着单衣刚好。
梁春宜和陆大姑把家里的被子什么的都晾晒在院子里,天热了,要盖薄被子了。
然后两人用背篓背着凉席、吃的用的,还有两个胖娃娃,准备去山上玩。
出发之前,梁春宜在吉宝、乐宝脖子上各自挂了个药包,陆大姑和她身上也带一个。
“这是防蚊虫和蛇虫鼠蚁的,上山玩这是必要的准备。”
陆大姑拍拍自己胸口的药包:“那这可得带好了,我听说小坎子山上的蛇不少。”
梁春宜锁上家门,和她一起往外走:“楚州本身的气候就适合蛇类生长,小坎子山那么大,遇见了挺正常的。”
陆大姑摸摸自己胳膊:“春宜,你别说了,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梁春宜笑笑不再说,其实蛇和蛇蜕,也是重要的中草药。
比如乌梢蛇,它性平,味甘,可以用来治疗风湿顽痹,麻木拘挛等病症。①
还有人喜欢用蛇泡酒,而蛇酒有祛风通络、补肾壮阳等功效。
吉宝和乐宝学话很快,两个宝宝已经能说好几种叠词了。
“猫!猫。”
“唧!唧。”
两人被背着出来,兴奋的不行,看到地上跑的,天上飞的,也不认识是什么,就根据梁春宜教过的激动地乱喊。
梁春宜一一纠正他们。
“那不是猫猫,是松鼠,鼠鼠,鼠鼠。”
“su su。”
两个娃娃叫不清楚。
梁春宜就指着松鼠耐心地继续教。
“松鼠,鼠鼠,鼠鼠。”
吉宝和乐宝很聪明,梁春宜教了两三次就喊得很准确了。
梁春宜又教他们认识鸟。
两人两娃也没有爬很高的山,就在距离山脚很近的一块平地上停下脚步。
“大姑,你看着哥哥和妹妹,我收拾一下周围。”
吉宝和乐宝急不可耐地想要往外爬,陆大姑拦着他们,两个娃气恼得“哇哇”直叫,一直推开陆大姑的手。
等梁春宜在这周边撒好驱蛇虫鼠蚁的药粉,清理出一片干净的空地,陆大姑已经忙得满头是汗了。
梁春宜赶紧把两娃抱到宽大的草席上。
陆大姑松口气,抹抹头上的汗:“这俩祖宗,真是越大越难搞,他们力气也太大了。”
“罪魁祸首”梁春宜心虚:“可能因为吃得好吧。”
陆大姑点头:“确实吃得好。”
整个家属院也没有天天给孩子炖鸡蛋吃的,而且鸡蛋羹里有时候还会放猪肉糜,放小河虾肉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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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宝乐疯了,在草席上爬来爬去,开心得“咯咯”笑。而吉宝趴在草席上,一根草扒拉了半天。
两兄妹的性格这会儿就能看出来不同,吉宝安静沉稳,乐宝更活泼爱动。
梁春宜拿着把扇子,和陆大姑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孩子爬来爬去玩,时不时逗着他们,和他们一起玩。
等他们玩乐的兴奋稍降之后,梁春宜指着周边的植物教他们认。
虽然他们还不会说话,不过有些认知是潜移默化的,需要家长一遍遍加深孩子的印象。
“啊!救命啊!”
中午,梁春宜刚拿出来饭盒,正准备放在拿着的酒精灯炉上热一下,就听到痛苦的惊叫声。
梁春宜的手抖了下,吉宝和乐宝被吓得身子也是一抖,梁春宜赶紧抱住两个宝宝。
陆大姑皱着眉,仔细听了会儿,和梁春宜说:“好像是家属院胡晓竹的声音。就是齐连长他老婆。”
梁春宜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肯定会立马跑过去看看,但她带着孩子和陆大姑,又不知道胡小竹遇到了什么。
万一是什么野兽,那她是四人中唯一的武力值,她走了她家人遇到危险怎么办。
梁春宜把孩子给陆大姑,快速收拾东西:“大姑,我们得赶紧回家,我怕有大型野生动物下山。”
恰在这时,家属院的几个家属们抬着胡晓竹从山上下来。
梁春宜和陆大姑看到胡晓竹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她只抱着腿喊,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被银环蛇咬伤了,得赶紧送医院。”
银环蛇剧毒,被咬后三到五小时就会致人死亡,甚至在治疗过程中,也极易死亡。
梁春宜一看就知道胡晓竹的蛇伤没有被处理过,几个军嫂也不会处理。
“等一等,你们这样抬到医院,最好的治疗时间就耽误了,而且因为活动身体,蛇毒会通过血液快速流转至全身。”
从这里抬到医院,最起码一个小时。
“那怎么办?”几个嫂子急得不行。
梁春宜:“先慢慢放下她,不要活动她的腿,让我看下她伤口,我跟我老师学过怎么处理蛇伤。”
几个军嫂六神无主,赶紧按照梁春宜说的话照做。
她们都知道,梁春宜是在医院工作过的,比她们懂蛇伤怎么处理。
梁春宜把胡晓竹的裤子卷上去,把手帕撕成条,在伤口上方五厘米的位置扎紧。
然后她拿过来自己的水壶,不停用清水冲洗蛇咬伤的位置。
清洗过后,梁春宜掏出来一把匕首,这是陆长州送给她防身用的。
她用匕首快准狠地在伤口切出一个十字的形状,用手挤压周边的皮肤,挤出毒血。
胡晓竹疼得直“哼哼”,梁春宜轻声和她说着话:“没事,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等到血流出来的颜色正常,梁春宜起身,快速在周边拔了几棵半边莲,嚼碎了按在伤口上。
“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在送医院吧,我和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