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州皱了皱眉,伸手放在梁春宜的额头上。
梁春宜只感觉到一个温暖宽厚带着厚茧的手触碰到了她的额头,她茫然地抬头看向陆长州,不知道他在干嘛。
陆长州:“有点热,你发烧了。”
果然,梁春宜的异常是因为病了。
“啊?”
梁春宜没感觉到难受,陆大姑已经叫来了医生。
“低烧,正常现象,多喝热水,有不舒服再叫我。”
梁春宜:还真的发烧了!
陆大姑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了,她推推陆长州说:“你先回去睡觉,晚上我在这里照顾春宜。”
“不用,今晚上我在这里。”
陆大姑不放心:“你会照顾产妇吗?还有晚上给小孩换尿布沏奶。明天你还得训练,晚上休息不好咋能行。”
“我学会了。”陆长州坚持,陆大姑也拗不过他,又教他一遍怎么给小孩换尿布,提上保温桶离开了。
陆长州虽说话少,但照顾人很细心。
不管梁春宜是要喝水,还是想动动手脚,他立马站起来帮她倒水,动作轻微地帮她活动一下腿。
麻药渐渐过去,疼痛上来,是细细麻麻的疼,不好受,但也没有疼得难以忍受,就是不舒服。
生孩子太遭罪了。
梁春宜转头看向陆长州,他已经注意着两个孩子和梁春宜,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头看向她,目露疑问。
“陆长州,我为你生孩子遭大罪了,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
“不会。”
梁春宜的话还没有说完,陆长州冷峻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是梁春宜能听出来他话里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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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那种事。”
梁春宜张了张嘴巴,说不出其他话了。
她就是现在腰酸背痛,肚子上的伤口难受,看到陆长州什么事没有在这里,心里气不过才说的这话。
没想到陆长州这么认真地回应。
梁春宜翻翻记忆,以前原主那么作,天天找事嫌弃陆长州,他也从来没有对原主说过一句重话,丈夫该负的责任都负,甚至比其他丈夫做得都好。
当然这和爱不爱没有关系,只是陆长州这个人责任感强,道德感高,谁做他的妻子,他都是会这样做。
晚上,陆长州直接铺了个凉席,躺在地上睡的,没有多余的病床。
梁春宜想让他铺点床单什么的,他不是很在意:“在外面条件比这更艰苦,你睡吧,不用管我。”
梁春宜可能是白天睡太久了,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她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月光从窗户外透进来,她的视线慢慢挪到陆长州的脸上。
尽管只是相处了短短的一天,她对陆长州的人品已经没怀疑了。
这样好的男人,很难不让人生好感,和这样的男人以后一起生活,梁春宜心里是庆幸的。
只是想到她现在的处境,还有原主的父母也就是她现在的父母,现在的情况也不好,梁春宜忍不住心里发愁。
重生到这缺衣少食的年代,还要凭票购买,她想用钱买点好东西都难。
刚这样想,梁春宜忽然眼前一花,她整个人就来到了一个种满竹子,还矗立着一个竹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