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节先生、杜度先生,接下来的事,就看两位的了...”
庞统转头,笑着对身后的两人说道。
面貌敦厚的中年人目光瞟向一旁的消瘦之人,嘴角露出笑意,说道:“我没问题,不过,就看孟节先生愿不愿意了~”
消瘦之人是孟节,孟获、孟优的大哥。
孟节此人许是长期劳作的缘故,整个面庞看起来很是憔悴,如今听到杜度的话,眼角余纹皱得更深。
“右军师、杜度先生~”
只见孟节双手抱拳,向着庞统说道:“孟某既已答应出山,自当竭尽全力为军师效力。孟某只求早点结束我南疆战事,使我南疆蛮族重归平静,也算是孟某为我孟家积点阴德了。”
“嗯。”
庞统微微点头。
这孟节,自号“万安隐者”,因厌恶孟获恶节,自愿归隐山林,颇有古时隐者之风。
某书上记载,诸葛亮找到孟节后,欲请其入仕为官,却被其拒绝。
说明此人不好权利。
而孟节此人又因南蛮动乱而致百姓遭殃,出手帮助诸葛亮解四泉之毒,又说明此人有悬壶济世、解救百姓之心。
所以,庞统让杜度随着马忠千去找寻孟节,以杜度医者的身份相邀,孟节说不定能全身心的加入刘备阵营。
果不其然,杜度一出手,两人在医术上稍稍交流后,孟节大为折服,愿加入到益州医学院内任教,亦医亦教,造福益州百姓。
此时,只见孟节从怀中掏出几个瓶瓶罐罐,这些瓶瓶罐罐一打开,便散发出极其难闻的味道。
庞统和杜度捏着鼻子退后。
孟节快速将这些瓶罐内的药粉撒在泸河上,顷刻间,便没了踪迹。
“右军师,泸水两岸险峻,唯有下方五里处有一低洼之地可渡,这儿的水会在那处低旋、沉淀,而那儿也正是对面取水之处。我在此处将这些药粉倾泻,药粉必将在那处低洼沉积,对面取水后,必中药粉之毒。到那时,天军也便能不战而胜了~”
孟节摇着头、微微叹息说道。
帮助他人打蛮人,实非他所愿。
可若不这样,战事便持久不散,这对南蛮各族并非好事。
孟节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哈哈~,好!”
庞统才不管孟节在想什么,高兴应着。
这孟节与杜度借助哑泉、灭泉、毒泉、柔泉四泉之毒,制作出了一种能使人全身瘫痪的药粉,却不致人于生死。
中了药粉之毒后,十天半月便可痊愈。
只是此药粉药性强烈,不然也不会那么难闻。
“孟先生,你对毒的理解,还真是颇令杜某佩服,杜某敢说,即便是家师,在用毒方面,怕也是不及你。”
一旁,杜度由衷佩服道。
“杜度先生说哪里话。”
孟节有些惭愧的回答:“用毒厉害有什么好说的,先生与令师悬壶救世,才是我辈之楷模。先生说令师在益州,孟某正好向其请教医人之术,也正好遂了孟某心愿。”
“话不能如此说。”
杜度听后,立即反驳起孟节的话:“先生怎可妄自菲薄?!杜某曾听家师说过,毒物亦可医人。若他得知先生到来,想必是极其高兴的。”
“是吗?!”
孟节很是意外。
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张仲景神医竟这般看待他们这些“毒医”,当真是有些令他惊喜。
此时的张仲景已然来到了益州,在益州医学院担任“教授”一职。
由于他是益州医学院院长杜度之师的缘故,更因其《伤寒杂病论》一书流传,使得张仲景神医的大名在益州可是如日中天。
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庞统暗中的推波助澜。
听到张仲景这般推崇他们这些“毒医”,孟节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