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见庞统这般说,孟获立即表明忠心,拱手道:“孟某在此保证,若是孟某不能令金环三结、董荼那、阿会喃三人退兵,必将项上人头奉上。”
“孟大王深明大义,庞某实在佩服得紧。”
庞统亦是拱手回礼,道:“既是如此,孟大王不如早去早回,庞某好早等到孟大王的好消息。”
“谢军师。”
孟获顿时喜上眉梢,拔腿欲走。
可李严依旧不死心,“噗通”一声跪拜在地,急切说道:“庞士元,若是真放了孟获,他若假意归顺我军,实则再令蛮兵重围我犍为城池,我犍为城池危矣,还请军师三思啊~”
“那神镜,我也看了,只有艳阳高照时,起到的作用才会最大。而今,日薄西山,光照逐渐衰弱,神镜半分作用也无,若是蛮兵前来进攻,我军又该如何去抵挡?”
李严直呼庞统“庞士元之名,很显然是豁出去了。
他真怕犍为城破,到时,即便他有通天的本领,估计也会丧命在城破后的乱军之中。
”胡说八道!“
庞统顿时怒了,”来人,快把李严这危言耸听之人拿下。庞某之言,岂可容你这无知胆小之人质疑?!”
“诺!”
关兴随即领命,与张苞一道,上前将李严擒住。
“庞士元,你这是放虎归山,犍为城池若破,主公大业恐将不保呀~”
李严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
庞统却似很不耐烦,摆摆手,示意关兴、张苞二人将李严拖走。
孟获见状,心中狂喜,可又深怕庞统反悔,忙边走边大声喊道:“右军师请放心,孟某回营后,定保十万蛮兵撤军,并将挑事之人孟优人头奉上。”
他下了城墙后,骑上一匹快马,直扑迎面而来的蛮兵。
城楼上。
庞统见众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笑了笑,又对着关兴、张苞二人道:“你二人去将李正方带来~”
“诺。”
二人即刻应着。
不多一会,李严披头散发的在二人的搀扶下,来到城楼上。
显然,在刚才与关兴、张苞二人的争执中,吃了一些苦头。
“快给李大人上座。”
庞统见状,忙对着身边人招呼道。
一名士卒赶紧将一把太师椅端来,让李严坐上。
“庞士元,你此时对我好又何用?”
李严却是不领情,道:“孟获逃了,以我在南疆之地对他的了解,他定是不会乖乖令大军撤军的,尤其是得知神镜晚间无用后,他很有可能在晚间发动突袭,你若想活命,还是趁现今夕阳未落山,早早离去吧~”
“哈哈哈~”
庞统此时见李严一心为他,心中很是高兴。
这李严,从内心深处来说,还是颇为为刘备考虑的,知道为刘备留下“自己”一命,好继续为刘备效命。
“正方,若是庞某可令孟获再次跪伏在犍为城楼,不知你是否还劝庞某离开?”
庞统柔声道。
“不可能。”
李严立即回话:“到了晚间,神镜已无半分作用,而围城之蛮兵是我犍为守军十倍之多,他们若是强攻,我军守之极难呀~"
李严犹自不可信。
神镜,也就是平凸面镜,能聚光线于一点,使中者燃烧不止。
而蛮兵,很多都是畏惧于”神镜“的神奇,以为会得罪神明,才贸然不敢上前。
可若神镜不能发挥作用,那蛮兵也就不会畏惧,犍为城池也就十分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