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把阚岩等人押回益州大牢,等候处置。”
“另外,被阚岩等人打伤的百姓和官差,由刘封负责赔偿。”
“还有,将这些药材,派人给阚岩的兄弟送去!”
庞统冷冷说道。
这事一定要处理好,不然,今后的政策就会得不到益州百姓的支持。
“诺!”
张翼即刻领命,与泠苞一起,押着阚岩等人往益州大牢而去。
“好样的,庞统大人好样的!”
“对,好样的!”
一些百姓高呼,顿时引起人群阵阵附和。
吴懿和刘封傻眼,他们没想到,庞统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
不过,面对身为二号人物的庞统下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强行违背。
见一众益州百姓很是满意,庞统也不多待,在庞统的带领下,去见刘备了。
“丑梆子好样的!”
待庞统走后,有人高呼,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可惜,庞统没听见,不然,非治那几个瞎喊的刁民“乱嚼舌根”之罪不可。
百姓也很快散去。
药铺门口,留下刘封和吴懿两人在风中凌乱。
两人很是尴尬。
“刘将军,是下面的人孟浪了,还请你见谅!”
吴懿拱手对着刘封说。
“吴将军,是我的不对。”
刘封拱了拱手,随即心思沉重的离去。
他不知道阚岩等人的行为,会不会让义父刘备知道后,会不会连累到他。
一处酒楼的阁楼上。
庞统在法正的带领下见到了刘备。
“卑职参见主公!”
庞统即刻对着刘备见礼。
“士元,免礼免礼!”
刘备赶紧叫庞统起来。
接着,刘备说道:“士元,对阚岩等人的处置,我已知道,阚岩之事看着虽小,可还是我这个主公做得不好,让军中兄弟患了病也没钱买药,你看这事可如何是好呀?”
刘备显得忧心忡忡。
庞统低头想了想,眨着眼睛,对着刘备说道:“主公别急,说来说去,还是钱财的问题。卑职大钱可能暂时弄不到,可用来给军中弟兄买药的钱,还是可以弄到的。不过,明日廷议时,你我可得好好配合一番。”
说完,庞统凑上前,在刘备耳旁附耳说话。
刘备听后,渐渐露出笑容,说道:“就听你的,是时候让那些世家大族出出血了。”
庞统嘴角邪魅笑着。
翌日。
刘备在左将军府召开廷议,益州一众大小官员悉数到场。
“诸位,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刘封的护卫阚岩,当街殴打百姓和官差,虽然人已被蜀郡太守抓起来了。这事看着虽小,可若不加以妥善解决,则会演变成大问题,不知各位有何提议,能否说来听听?”
刘备坐在一把宽大的太师椅上,神情威严的对着一众益州大小官员说道。
太师椅,是蒋琬筹备的家具作坊赶急制作出来的。
下方,庞统、法正、黄忠、魏延领衔,分列左右。
“主公,微臣认为,阚岩等人之举,实是因缺钱所致,不若将‘免束修’一事暂停,财政有了钱,此事则可迎刃而解。”
糜竺出列,对着刘备禀道。
他对庞统的“免束修”之举,还是很反对。
这造成了大量钱财无端的被拖累到适龄孩童入学读书一事上。
不仅仅是免束修,入学孩童的校舍、教材、还有教书先生的配备、俸禄,都需要钱。
不是说,入学孩童免了束修就不用花钱了,私塾转为了官学,官府方面是要花很大精力去管理的。
从劝学从事郑度一上任,就忙得不可开交,见不到人影一事可以看出,现在的劝学从事可不好当了,哪里会像以前的劝学从事那样清闲。
听到糜竺的话,刘备皱眉。
“子仲,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了,不免束修,百姓就会认为我刘玄德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这让我以后怎么管理荆、益两州?!”
刘备轻声责备着糜竺。
见刘备这般说,糜竺再没多话,退回到队列之中。
诚如糜竺所说,一切问题,还是“钱”的问题,只要钱到位,问题便迎刃而解。
可钱都花没了,哪里去生钱?
要封赏有功之臣,要建校舍,要征召教书先生,这些都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