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小子装模作样,还以为在他面前藏得很深,实则任何心思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透。
处于成长期的雏鹰,更不能有过多的牵绊。
“要不要派人——”管家领会他的意思,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
蒋成功摆了摆手阻止:“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也许,还有比这更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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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蒋成功,胡先生去找了阿刚。
少年自从被带回来后,就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吃喝有人伺候,外面也有人看守。
他霜打的茄子般蔫嗒嗒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唉声叹气,一头凌乱的红毛都黯淡不少。
看见男人进门,他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身上像是浇满了汽油一点就燃。
“你来做什么?”
对于面前这个昔日被视为救命天神的恩人,阿刚心里五味杂陈。
想要大声质问胡先生,继父的死亡究竟有没有他的手笔,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
林江的话在耳朵里生了根,不断徘徊刺激他去怀疑一切。
胡先生慵懒坐下,烟灰色的眸子投向他时波澜无惊:“你还是这样,教不会的毛躁。”
阿刚动了动唇,倔强抿起,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阿清怎么样了?”
两人对峙,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
比起男人的成熟稳重,少年总是难以沉得住气。
他绕到胡先生面前,急忙询问言清的消息,脸上写满了关切和担忧。
在胡先生仿佛能洞明一切的视线下,他慌张撇过脸,心虚的将手指攥紧掌心。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暗不见光的小三,舞到了正主面前。
胡先生交叠着腿,平凡耐看的容貌有着不输于少年人的独特魅力。
阿刚在他迫人的气势下,莫名觉得双腿有些沉重。
“她没事。”胡先生淡然道。
阿刚紧绷的肌肉放松,长舒了口气。
望着胡先生平静的面容,他心中突然郁积了把火,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冲上前紧紧揪住男人的衣领。
“她都肯为你去死了!你说起她还是这种平淡语气!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替言清感到不值。
明明付出所有,却换不来男人一颗真心。
愤怒的同时,他心中洋溢着不为人知的委屈。
阿清为什么不能多看看他呢,他可以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