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一手攀着胡先生的脖子,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贴在唇上,朝着楼下的人抛去飞吻。
少年为她担忧的心狠狠打了个颤,俊俏的脸都快跟发色一样红。
“啪”
抱着她的人没说话,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手感是不是很棒?”言清贴在他侧脸,红唇含住他微凉的耳垂。
胡先生走过最后一节台阶,松了手将她抵在拐角处的墙壁。
水晶灯的光辉被昏暗的走廊阻隔,撒在地上的人影交叠出缠绵的样子。
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娇小的女人圈围笼罩,低头埋首在她肩膀,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精致的锁骨。
俨然一副你侬我侬的亲密姿态。
前提是没有那把抵在言清下颚,迫使她仰头的枪。
“今天去哪了?”胡先生薄凉的唇擦过她侧脸,辗转于耳垂。
细长耳线悬挂的阳绿清透翡翠坠珠,在他低沉的声线中震动得微微摇晃。
敏感的肌肤酥柔麻痒,下意识偏头,右侧冰冷的枪口存在感变得更强。
一不小心走火,就会穿透她脆弱的脖颈。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意外的刺激。
言清极力忽略紧挨着下颚的致命枪械,漆黑明亮的眼眸将他紧紧锁定。
“先生这是明知故问。”
她娇嗔出声,没有被控制的手,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轻转。
“我的一举一动,可都在先生的掌控下。”
凭她和阿刚两个人,在没有经过周密部署的情况下,想要甩开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谈何容易。
除非,有他这个主子的背后授意。
森寒的枪停留在她肩颈,胡先生搂紧了她柔软的腰肢:“我从不做无用的承诺。”
“你不必做多此一举的事。”
他盯着言清,烟灰色的眸子淡如明镜,好似能照穿她所有的小心机。
要是把威胁她的枪收了,再说这话还有信服力些。
言清心下诽谤,脸上露出感动神情:“先生的话,我一定乖乖听从。”
她若装出深情,满眼都是对方的影子。
很难分清虚情还是假意。
“这个太凉,先生不如换换?”她卷而翘的眼睫微颤,羞赧的在眼睑垂下一片阴影。
含羞带怯的模样盛若春花,纤细的手指搭上男人胸前的纽扣。
直白的邀请里又能窥见一丝含蓄的风情。
她笃定男人不会开枪。
“如你所愿。”胡先生堵住她的唇。
吻到浓时将她的手按在墙壁上,两人的手隔着黑漆漆的枪十指纠缠。
日落沉潭的刹那,言清手指不自觉用力,在无意识中扣住指间的扳机。
一声枪响更似助兴。
而楼下听到声音的阿刚,脸色骤然苍白。
他想起老板在游轮上,为了得到想要的消息,当着众人的面折磨高越手下时的狠辣。
那时候的他不觉得有什么,因为雷鹰堂的人想弄死船上所有人,他们并不值得同情。
可想到言清正在承受老板的怒火,甚至可能在刚刚的枪响中受伤,他顿时心慌意乱。
脑海中浮现出言清给贫民窟小孩送温暖时的笑容,以及她谈到自己凄惨身世时的失落。
他们是朋友,他不应该弃朋友于不顾。
阿刚满是担忧的心突然冷静下来,为自己找到合适理由的他急匆匆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