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吧……”桃叶恍若揣测般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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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又笑了笑:“看来你师父有些偏见,女子柔弱,才更应该学武防身。我以前见过一个姑娘,就是自幼习武,也很有天赋,她用剑虽略逊一筹,可长枪练得极好,每次看到她提枪,我都忍不住紧张。”
听着陈济说话,桃叶恍然间有点出神,不知怎么就在脑海中描摹出满堂娇持枪与陈济挥剑打斗的场景。
那好像是一个正规的练兵场,两人势均力敌,彼此不退让半步,可两个人的眼神又并不像恶斗,倒像是比武演练。
比了一阵之后,满堂娇累得喘气,陈济便先停了下来。
坐在边上休息时,陈济开始关心满堂娇:“怎么这两日给你爹送饭送得这么勤?”
“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散散心,不然婆婆哪肯放我出门?”满堂娇一手扶着长枪,长吁短叹。
陈济笑问:“你婆婆又为难你了?”
“自二哥去江州赴任刺史之后,有哪一日是不看脸色的?一会儿嫌我起床晚,一会儿又嫌我针线活做得难看,我简直想立刻冲到江州去,把二哥给叫回来!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满堂娇牢骚着,不禁拿长枪撒气,在地上扎出一个个点状的坑。
“过不下去就不过了呗!正好……我还没成亲呢!”陈济坏笑着,凑近满堂娇。
“瞎说什么呢?我要回家去了。”满堂娇一掌将陈济推得远远的,将长枪放置到放满兵器的铁架子上,然后随手拎起食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知何时,桃叶忽而感觉到被人拍了肩膀。
“后腿怎么弯了?”陈济的声音将桃叶猛然从幻觉中警醒。
桃叶望着陈济,轻飘飘问了句:“皇上说的那个姑娘……是谁?”
“你不认识,很多年前的事了。”陈济并没有在意,还继续着他们的教学:“方才那是右弓步,现在这是左弓步。”
桃叶稳住身体,又努力扎好弓步。
“挺好。下一个练马步,马步是这样的。”陈济站到桃叶对面,作出马步的姿势。
桃叶便学着,双手握拳、掌心向上放在腰间,双腿左右分开,双脚平行着慢慢下蹲,大约是平时双腿从来没有相距这么远过,还没完全蹲到位,她就觉得腿拉伸得微微发疼。
“膝盖不要伸过脚尖,腰向内收。”陈济从对面过来,又替桃叶矫正。
桃叶听着,忙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和脚的位置。
陈济又说:“头向上顶,目视前方,不要看脚。”
桃叶抬起头,深吸一口气。
陈济上下看了桃叶,点点头,“就这样,站着不要动。”
没多久,桃叶就感到腿乏力、脚发麻,不由自主腿脚左右摇晃起来。
陈济笑望着桃叶,建议道:“你如果觉得累了,可以休息一会儿。”
“不休息,这才多长时间?”桃叶又深呼吸,仍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
陈济又笑着劝道:“马步本来就不易站久,你第一次练,况且又是大病初愈,何必逞强?”
“我……我还可以坚持……”桃叶的站姿已经越发僵硬,颤抖着脚尖渐渐晃得朝外。
“偏了。”陈济上前,伸脚将桃叶的脚尖推了回去。
桃叶早已腿脚麻木得没了知觉,被陈济这么伸脚一推,一下子站不住了,就往陈济这边全身倾倒。
陈济忙接住了她。
“我……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桃叶歪在陈济身上,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他们从来没有贴得这么紧过,陈济的心砰砰直跳。
他忙抱起桃叶,朝桃叶坐过的秋千走去。
庭院内的婢女们都不由得停下手中活计,探头来看,只见陈济抱着桃叶,一起坐在了秋千上,又从衣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替桃叶擦汗。
感觉到各处异样的目光,桃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慢慢揉腿。
陈济只管替桃叶擦汗。
由于站得太久,桃叶的额头、耳后、颈部都有细细的汗珠,陈济擦着擦着,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于是离桃叶更近。
“你熏香了?这是什么香?”
“哪有熏香?都是汗臭味儿!”桃叶把头埋得更低。
“不臭,很香……我进门就闻到了……”陈济嘴角扬起,眼神似带醉意,唇边离桃叶越来越近。
远处、近处,似乎都有人在窃窃私语。
桃叶往后躲了一下,同时推开陈济的头。
陈济差点被推下秋千,忙扶住绳索,失神地看着桃叶。
他有点糊涂,桃叶今日打扮得如此美艳绝伦,难道不是为了吸引他吗?
“皇上如果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