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面带笑意,也向三兄弟道:“姚儿这次是真的知错了,哀家已经狠狠教训了她,还请驸马和大公子、三公子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若她以后再敢有不敬尊长、不守本分之举,哀家一定饶不了她。”
王敬淡淡一笑,将目光对着孟氏:“太皇太后既如此说,我确有一事想请太皇太后做主,是公主先前所为之事。”
孟氏忙道:“驸马请讲。”
王敬便说:“公主先前已为小女做主许配了婆家,门当户对,我没有意见,永昌王也以亲上加亲为喜。只是,王室联姻,本该郑重,况且我命中无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岂能草草了事?如今玉儿也到了年纪,我希望能让夫家规规矩矩地来迎亲,我也好风光为女儿送嫁。”
孟氏听了这个要求,是在情理之中,且又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提出,她也不好反驳,但让永昌王之子入京迎亲……迎亲事小,入京事大,她必须得好好掂量一番。
如此,孟氏只能先应承,但得拖着:“驸马言之有理,玉儿是哀家的外甥女,出阁自然是件大事。只不过,还是得等令堂入土为安,咱们才好从长计议。”
王敬点点头,他知道孟氏是不可能一下子就答应的。
但是,只要在他第一次提出的时候,孟氏没有反对,这件事就势在必行,只是早与晚的问题罢了。
晚间,玉儿只身来到王敬的房门外,随手推门,却发现门是朝内上闩了的。
屋内,王敬听到了推门声:“谁?”
“父亲以前不都是开着门睡吗?怎么如今变了?”
王敬听出是玉儿的声音,就站起开了门:“守灵累了一天,你怎么不早些休息?”
“我想看看父亲的脚。”
王敬有些惊讶,在这之前,他从没让女儿看过脚。
玉儿只管推着王敬坐下,为他脱下靴子、袜子,看到了他脚底大大小小的疤、肿块,眼泪簌簌而下:“我不是个称职的女儿,我总想着自己的伤心事,我对爹的关心太少了。”
“你还没长到姑娘家最美好的年纪,就已经被毁了姑娘家最为珍贵的面容,你没有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王敬抚摸着玉儿的头,笑容很温和,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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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心中百感交集,一下子扑到王敬怀里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又慢慢止住,抬头看王敬:“有一个问题,我想问爹很久了。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