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姚恨得咬牙切齿,望着紧闭的房门,恨恨而道:“好!既然如此,我明日就进宫向母后告状,赐死满堂娇!我看你还能去找谁!”
门内总算传出了王敬的声音,还是十分平静:“我誓与阿娇同生死,你随意。”
司姚气极了,她踹了几次门,王敬再也没发出声响。
司姚又转回院中,将堆放的礼盒推倒,撒了一地,犹不够解气,又冲进各个房间,从东到西,将各处摆设的古玩玉器——凡视野可及之处,无不摔碎,也不问哪间屋子是谁住、哪个物件归属谁,只恨不得将整个王家全部摔碎!
仆人们都伫立原地,听着一处又一处的碎片声,不知有多少人感到心疼!
萧睿、周云娘在一旁看着,也不敢阻拦,只默默庆幸着亏得提前给玉儿换了住处,距离这里稍远,不然非得被这般闹腾吓哭了不可。
折腾了几乎一夜,接近天亮时,司姚终于觉得累了,在丫鬟们的搀扶中回屋休息。
院中终于消停,满地狼藉,萧睿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哪是娶回来了一个儿媳?根本是娶回来了一个祖宗!
周云娘先安慰了婆母萧睿一阵,劝萧睿去休息,又自带了家中下人去各处清点损失、清理碎片等事。
有个懂事又殷勤的长媳,是萧睿目前在家中唯一聊以慰藉的事了。
司姚可能是累得厉害,一觉醒来发现,太阳已经高悬正中,她连忙斥责丫鬟们:“怎么不早些叫我?进门第一日就睡到这个时候,成何体统?”
丫鬟们解释道:“因公主昨夜睡得晚,才不敢惊动。”
司姚顿时想起昨晚之事,不免觉得自己冲动太过,她是诚心诚意要来王家做个好儿媳的,只是没想到新婚当日接连受气,她又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以至于笑话越闹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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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无益,司姚匆匆收拾了装束,去前院拜见婆母。
萧睿和周云娘两个正在盘算这个月的收支,忽听到公主来拜见,忙忙地站起,正要出门迎接,却见公主已经走了进来。
“司姚特来给母亲、大嫂请罪,昨晚一时冲动,惊扰得婆母和大嫂都不能安眠,万望恕罪!”司姚微微屈膝行礼,算是赔罪。
但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早已成为一种习惯,这让司姚连赔罪都显出高人一等的模样。
即便如此,身为臣妇,哪敢受公主的礼?
周云娘忙微笑回礼。
萧睿也赶紧扶起司姚,笑道:“公主言重了,小儿无状,让公主受了委屈,还请公主宽恕。”
“身为人妻,岂能责怪夫君?”司姚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每当脑海中浮现出王敬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还是不能不生气。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