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当即鼓舞全军道:“不用慌,敌人的命中率很低,再多搭几条浮桥,我们全部都能渡江。”
高地上的辛弃疾也松了一口气,对着秦良玉称赞道:“唔,郑成功这小子真不错,审时度势,既能打硬仗,做戏也是如此逼真,不错不错,这小子值得重点培养。”
秦良玉抿嘴笑道:“确实不错,这番表演让赵佗又升起了希望,你看他们又在抽调人手搭浮桥了。”
辛弃疾抚须笑道:“搭吧搭吧,只要敌军不乱跑,就让他们在这儿折腾吧。”
就这样,郑成功用一成左右的命中率吊着南越军,给南越军努力搭桥就能渡江的错觉。
南越军折腾到傍晚,又搭了两条浮桥,堪堪让伤兵队伍渡过了郁江。
入夜,南越军打起火把继续渡江。
不过江水汹涌,浮桥上下颠簸,渡江的战士稍不留神就会坠江,因此渡江的速度大大减缓。
郑成功为了节省箭矢,放弃了大规模射击,只是隔三差五再射上一箭,以保持对南越军的威慑。
没有渡江的南越军主力在江边扎了个简易营盘,受昨日偷营的惨痛教训,赵佗让人点起大量火把,把整个营盘照得灯火通明,同时巡逻队翻了三倍,往复巡逻,时刻警惕渝国的偷袭。
渝国军营,辛弃疾拒绝了猛虎营陈亮再次偷营的请战,从今日咬上南越军的那一刻起,辛弃疾的作战目标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不但要生擒赵佗,更要尽可能地减少士卒伤亡。
辛弃疾深知,南越灭国在即,眼前这些士卒就是未来的渝国军队,渝国底子薄,要想尽快征服天下,士卒当然是越多越好。
一夜月黑风高,两国军队却相安无事。
不同的是渝国兵高枕无忧、呼呼大睡,而南越兵则是提心吊胆、枕戈待旦。
咕咕咕!
远处桂平城中的鸡叫唤醒了新的一日。
在江边洗脸的赵佗满眼血丝,这个年过六十的老人连续多日不得休息,已然疲态尽显。
他麾下的南越兵同样如此。
急行军的辛苦,被偷营的惨败,困守江边的绝望,多重负面因素叠加,南越大军能坚持到现在还没崩溃,已然算得上一个奇迹。
赵佗知道士气已低到了谷底,此时只有自己和渡江的希望还能勉强维持军队不垮,一见天色发亮,赶紧下令道:“快,通令全军,加速渡江。”
咚咚咚~
就在此时,岸边的高地上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战鼓声。
赵佗心神俱震,转头望去,只见无数的渝国步卒举着大旗出现在晨曦中,黑压压一片人头居高临下俯视自己。
渝国士卒齐声怒吼,声浪犹如一堵厚重的巨墙,直直拍来:
“渝国十万大军来啦!”
“放下兵器,投降免死!”
渝国的步兵大军终究是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