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龙子飞差点把龙霸天的骨灰给生吞了——毕竟这个后卫系统所投入的资金远远大过了龙子飞事后所得的余产，甚至连翻好几倍。

也因此，龙子飞拒绝接收凌空冥回去他身边。

凌空冥倒也简单，四处打听龙家四姑娘白小骨的下落，道上人都知道，这是凌空冥在找主子尽忠呢！

凌空冥找过厉薄义，可厉薄义的庄园压根不让他进去里面，找和厉薄义有关的人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凌空冥‘举目无亲’时，夜煞的人找到了他，将他带到了白小骨面前。

走进房间，看见正在被化妆师‘摆弄’的白小骨，凌空冥有瞬间错觉——好像时光又回到了最初的从前。

只是……

站在白小骨身后，从她面前的大圆镜里反看，看见白小骨那双冰冷的双眸时，凌空冥一愣。

白小骨却适时双眸一抬，透过镜子看向凌空冥。

“这笔账怎么算？”

凌空冥又一愣，单眉轻挑。

白小骨却轻扬手，两旁的两名化妆师便同时转身退下。

白小骨坐在那里，面目清冷，眸底浅带着渗人的寒光，她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周身杀气惊人。

凌空冥站在白小骨身后，只能通过镜子去看她，此刻，在他的感觉里，镜子里的白小骨仿佛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四姑娘，镜子里的这个女人仿佛另一个空间的贞子，焕发着幽森的刹气，叫人看着无法顺畅呼吸，整个气场都令人压抑。

见凌空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静默的在看自己，白小骨冷冷一哼。

“你不是在找我？”

凌空冥终于找回点自己的意识，便赶紧点了点头。

“四姑娘，我现在除了找你，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白小骨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她透过镜子在看凌空冥：“你大可以去找其它姓龙的。”

凌空冥微皱眉心，沉声轻喃：“若这是四姑娘的意思，空冥得令。”

白小骨抿唇微笑，笑意不再冰冷：“总有个理由……”

回身，白小骨抬头仰望凌空冥。

凌空冥低眸在看白小骨——此刻的白小骨笑若婴栗，狂放着令人窒息的魅惑。

她那么甜美的笑着，仿佛一个恋人在凝望自己的最爱，她的眼波流转，令人深陷，她的眼底有若有若无的嘲讽，一闪即逝。

凌空冥震惊了。

他看似平静的在对视白小骨，内心却如惊雷轰鸣般震撼。

最终回以一笑，凌空冥有些悲凉的轻叹：“二少爷砸了大老板的骨灰，说他是败家玩艺，我就想找到四姑娘，当面问问您——也是那样的认为吗？”

白小骨听着呵的一笑：“原来你的账是这样算的。”

回身，白小骨看向镜子，抬手整理起头发——妆已经化好了，只剩下头发还没梳，白小骨拨过所有头发到左边，自顾自的开始编起马尾辫，眼睛却在看镜子里的凌空冥。

“后卫系统不是自主启动的。”白小骨的眼神微显落寞：“好比开关在门外，门锁着，你却在里面……”

白小骨唇角微扬：“你出不去，想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有人按一下那个开关。”

凌空冥听懂了——他当然知道，‘后卫系统’必须有人启动。龙霸天自知必死无疑，他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再费力气的想办法启动它，进而来救他，启动后卫系统的只可能是龙家后人。

绝对不可能是龙子飞和龙佳佳了，龙胜男的神秘丈夫更没那样的权力，唯一有资格的，只剩下龙家四姑娘，龙小骨！

见凌空冥不为所动，显然是默认了，白小骨垂眸轻叹。

“不用也浪费了，反正他们只认龙家的人，你也算是龙家的人……”

抬眸，白小骨透过镜子看向凌空冥：“至少现在还算，对吗？”

凌空冥亦在看白小骨——这个女孩子曾经在飞机上学着他用餐，那时的他对她还一心嘲笑，现在，转瞬而已，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

凌空冥突然不想看着白小骨继续这样‘冰冷’下去，他突然怀念起曾经单纯可爱的她。

沉眉，凌空冥突然坚定无比的劲喝。

“空冥誓死追随四姑娘！”

白小骨看着凌空冥，看着，终于一笑，回转身来的看向他。

“誓死就不用了，我只想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而你……”白小骨看着凌空冥，略显一丝无奈的叹笑：“能帮到我……”

凌空冥心里一阵清明，便看着白小骨，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

报纸写的是一种陈述。

夜煞说的是一种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