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父子二人早就搭上了袁绍的线?并密谋献城投降、卖主求荣?”陶谦慢悠悠的说道。
听了陶谦的话,陈圭和陈登面如死灰,连忙出言辩解。
“主公,冤枉啊!我父子二人绝非如此!”陈圭急道。
“主公容禀,我同父亲对您一向是忠心耿耿,从未与您有过二心!”陈登亦是说道。
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陶谦岂会听信他俩的花言巧语?
眼下的陶谦宛若一个输掉全部的赌徒,常言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陶谦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所以先前那些他想做不敢做、不能做的事,现在都该算算账了!
陶谦脸上的笑容骤然一收,随即摆了摆手:“不必多言,纵使舌绽莲花,你二人今日也是难逃一死!”
未等陈圭父子说话,陶谦便喝问道:“刀斧手何在?”
话音落下,二十名刀斧手迅速从后堂冲出,将陈家父子围在中间。
此刻的陶谦眼色森然、杀气腾腾,完全不像一个行将就木、命不久矣的老家伙。
“庸主!匹夫!老而不死是为贼!”眼看着难逃此劫,陈登索性破罐子破摔,对陶谦破口大骂。
“你这匹夫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我父子二人凭什么为你卖命?”陈登横眉怒目道。
陈圭却是惨笑着摇了摇头,如今再争口舌之利已经没必要了,所以他选择了引颈就戮、老实等死。
闻言陶谦笑而不语,他跟将死之人有什么可较劲的?
陶谦对陈登的行为完全不屑一顾,他那副可笑的样子在陶谦眼里便是扑克牌的最大注、哥谭市的大头目、麦当劳的吉祥物、蝙蝠侠的老客户。
在小嘴抹了蜜的陈登口吐芬芳、唾沫横飞之时,膀大腰圆的刀斧手快步走上前来。
未等陈登这句骂完,锋锐的环首刀便斩下了他的首级。
陈圭痛苦的闭了眼睛,不忍看到儿子死在自己面前。
另一名刀斧手挥刀横扫,陈圭登时尸首分离,血溅三尺。
……
看着惨死的陈家父子,张闿与笮融对视一眼,紧接着又迅速低下了头。
此时此刻二人不约而同的感觉到有股凉气从脚底直蹿头顶,他俩知道今日之事肯定难以善了,心中俱是忐忑不已。
陈家父子吃里扒外固然不堪,可他二人又好到哪去了?
此情此景他俩不是没想过先发制人,可二人皆是武艺平平之辈,毫不夸张的说,赤手空拳的他俩捆在一起也打不过这几个壮汉。
看着面色难看的张闿与笮融,陶谦不急不缓的说道:“这些年老夫待你二人不薄,可你俩是如何回报老夫的?”
“张闿,老夫小妾的滋味如何?”
“还是该问你私自截留的粮草卖了多少钱?”
“或者咱们谈谈你率部屠戮平民冒充军功的事?”
不等满头大汗的张闿开口,陶谦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笮融:“ 笮融,你放纵部下烧杀抢掠,真当老夫不知情么?”
“那些可都是我徐州的子民,你怎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