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快!赶紧回去补防!”张为急道。
话罢,张为大手一挥,带着部曲迅速朝山下赶去。
另一名冀州军屯长何厚却是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这刺客的脑子肯定是有点问题。
何厚轻蔑的说道:“呵!一个人便敢来行刺?真把自己当荆轲了?”
“再说荆轲也没能成功,你又多什么?”说到此处,何厚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若是李存孝听到何厚所言,他定会笃定的说道:“荆轲?你多少有点看不起我李某人。”
作为五代第一猛将,李存孝必然有着这份自信:“也就是我李存孝生得晚了点,要是我去刺秦,嬴政多半活不成!”
看着匆匆赶往山下的张为,何厚撇了撇嘴:“这张为真是少见多怪,急个什么劲?”
在何厚吐槽之际,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李存孝挥舞禹王槊、毕燕挝,眨眼的功夫便将数十名冀州军士兵掀翻在地。
“卧槽!这是踏马哪来的怪物?速速随我回防!”何厚连忙说道。
何厚虽然有点傲但他不傻,万一韩馥有个好歹,随行这些人全得跟着陪葬!
此等十万火急之情形,何厚哪敢再拖延下去?
在张为同何厚急三火四往回赶的时候,李存孝已经向前推进了很长一段距离,所到之处全无一合之敌。
李存孝出手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并无什么精妙可言,禹王槊与毕燕挝挥舞之间,一名又一名上前的冀州军士兵被断作两截。
李存孝的招式很是简洁干练,颇有些返璞归真之感。
毕竟到了他这个份上,光凭力量便能碾压绝大多数敌人,既然如此那他还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嘛?
上前围攻的冀州军足有千人之多,但他们没能给李存孝带来半点威胁,李存孝的推进很是轻松和惬意,如同闲庭信步在自家花园一般。
“匹夫看刀!”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冀州军营官拍马舞刀奔上前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李存孝很是随意的一抬胳膊,禹王槊与战刀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伴随着撞击声,这营官的身子猛然一颤,只觉着从肩膀到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李存孝将毕燕挝探出,来不及反应的营官登时被开膛破肚,死状很是凄惨。
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原地用前蹄刨土,不安的打着响鼻。
但李存孝并没有翻身上马的打算,因为本身他的体重便超过了二百斤,禹王槊和毕燕挝的分量也都不轻,寻常战马根本驮不动,李存孝拎着家伙上去战马就得被压趴下。
就算勉强能驼动,寻常战马的体力也不足以支撑多久,与其来回换马浪费时间,莫不如步战来得实在。
这时又有一员彪将冲上前来,李存孝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禹王槊当空呼啸而出。
伴随着兵刃相撞的声响,这人径直倒飞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倒地后,这人不住的往外咳着血,眼前越来越黑,很快便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还我兄弟命来!”见袍泽好友身死,冀州军营官周时怒吼一声将长枪刺向了李存孝。
李存孝不慌不忙的用毕燕挝勾住了周时的长枪,同时把禹王槊捅向了周时的胸口。
周时躲闪不及被禹王槊撞了个正着,瞬间铠甲碎裂,周时吐着血栽落了战马。
眨眼的功夫周时身下便流出了一滩殷红的血,瞳孔涣散的周时身软如泥,肯定是活不成了。
……
在听说李存孝的战绩后,韩馥顿时慌了,他连忙对亲兵吩咐道:“传我命令,斩杀此贼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韩馥的厚赏一经传开,冀州军将士们顿时跟打了鸡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