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此乱世,若是能抓住良机,咱们袁家或许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袁氏一族蛰伏数代,如今振兴袁家的重任,便得你来扛起了!”说罢,袁隗期许的看向了袁术。
袁术拍着胸脯道:“请叔父放心,侄儿必为我袁家肝脑涂地!”
见袁隗连提都没提自己,袁绍眼底的怨毒和不甘一闪而逝。
“本初。”袁隗将目光移向了袁绍。
“侄儿在!”袁绍立即挺起了胸膛。
可袁隗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如坠谷底:“本初,虽说你年长于公路,但公路才是袁家的嫡子,今后你需得好生辅佐公路,你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共谋霸业!”
(不是袁隗老糊涂了才说这种话,在古代嫡出和庶出完全是天上地下)
(只有嫡子才具有继承权,庶子一般成年后就会拿着一笔钱,离开家族自立门户)
(对于家主来说,只有正妻才是妻子,妾只是为家族开枝散叶的工具人)
此刻袁绍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三个字:“凭什么?”
“我自幼便比袁术更为聪慧,可就因为是庶出,父亲便把我过继给了叔父!”
“我仪表出众,勤奋好学,可他袁术相貌平平,不学无术,整天都在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厮混。”
“可即便如此,我二人享受的待遇仍是天差地别。”
“事到如今,叔父依旧看不明白谁才是能振兴袁家的人,竟叫我辅佐那只会架鹰牵狗的蠢货!”
“越是如此,我越要创下一番成就来,叫他们看看谁才是袁家的麒麟儿!”
“至于辅佐那蠢货便不必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袁绍暗道。
这时袁隗说道:“公路,你今晚收拾收拾,明个一早便出城赶赴南阳。”
“老夫豁出这张老脸,看看能不能向董卓给你讨个南阳太守的官职来。”
“讨不来也无关紧要,南阳太守是谁根本不重要,在南阳只能有一个声音,那便是咱们袁家的!”袁隗傲然道。
听了袁隗的话,袁绍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为什么去南阳的是他而不是我?!”
南阳乃是袁氏一族的故乡,袁家在南阳经营数代,在南阳的朝廷官员基本和摆设差不多。
这么说吧,在南阳的一亩三分地上,袁府的管家比南阳太守好使多了!
“诺!”袁术美滋滋的应道。
虽说袁术的脑子不那么灵光,但他知道全天下再也没有比南阳更好的去处了,他去南阳发展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如虎归山。
袁隗抚须道:“本初,老夫这有几个去处供你挑选,你看看你想去何地。”
“老夫本来是想叫你去冀州渤海的,现任冀州刺史的韩馥乃是老夫之门生,你去了渤海他定会有求必应。”
“但老夫看那刘子阳并非善与之辈,冀州紧邻幽州,将来若是刘子阳想扩大地盘,冀州首当其中。”
“除去冀州外,青州、徐州亦是好去处。”
“青州刺史刘虞虽是宗室,此人虽有几分手段,但却是个烂好人,想从他手里夺权再容易不过。”
“徐州同理,那陶谦已是年过半百,老迈昏庸,其膝下二子亦是混吃等死之流。”
“若是你去了青州,估计用不了两年刺史便得改姓袁。”袁隗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