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怎么?
从左丰入宫的那一天起,所谓的颜面便已被他抛在脑后了。
“咳咳!”见左右无人,左丰清了清嗓子,朝着卢植搓了搓手。
见状卢植不为所动,左丰皱了皱眉,暗道“这人怎么如此不上道”。
“卢植,你可知罪?”左丰喝问道。
“本将何罪之有?”卢植反问道。
“你高垒不战,惰慢军心,久攻不下,接连失利,怎敢言无罪?”左丰冷笑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左丰红口白牙,睁眼说瞎话,当真是叫本将长了见识!”卢植同样冷笑着说道。
“卢植,杂家跟你明说了吧。”三番两次暗示后,见卢植依旧油盐不进,左丰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你且听好了,杂家回京后如何向陛下禀报,全看你卢植的表现。”左丰说道。
“你想叫本将如何表现?”卢植问道。
“若是想叫杂家替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你卢植多少得有所表示吧?要不然这一趟杂家不是白来了?”左丰出言道。
“军粮迟迟未至,将士们连敞开肚皮吃顿饱饭都不敢,你还想要好处?哈哈!”听了左丰的话,卢植气极反笑。
“想要好处也可以,你先派人催催,把拖欠的军粮给本将运来,到时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卢植冷哼一声,板着脸说道。
“杂家如何能调度粮草?”左丰皱眉道。
“什么也做不成,本将就纳闷了,你哪来的脸讨要好处呢?”卢植冷笑道。
“好好好!看来你卢植是存心跟杂家过不去。”左丰一连说了三个好,显然被卢植给气的不轻。
“就算杂家什么也做不成,但杂家定能在陛下面前参你卢植一本!”左丰怒道。
“请便!”卢植像赶苍蝇那般摆了摆手。
“卢植,你定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而后悔!”撂下狠话后,左丰拂袖离去。
……
离开北军大营后,左丰越想越气,嘴唇子都气翻翻了。
“来人呐!”左丰高声道。
“尊使有何吩咐?”随行的羽林军问道。
“去寻笔墨来。”左丰说道。
待笔墨准备妥当,左丰不顾颠簸,在马车当中奋笔疾书,开始给灵帝写信。
写完封好后,左丰把这封信交给了羽林军,并交待道:“沿途换马不换人,务必把这封信在最短时间内送回洛阳!”
“诺!”接过信件的羽林军应声道。
……
接了左丰的命令后,送信的羽林军不敢耽搁,快马加鞭赶赴洛阳。
数日后,风尘仆仆的信使抵达了洛阳城。
由于左丰添油加醋、刻意污蔑,看了密信的灵帝勃然大怒。
“好大的胆子!他卢植怎敢消极怠战?此等行径,对得起朕的信任么?”灵帝瞪着眼睛喝道。
一旁侍候的张让听后并未言语,左丰这个弟中弟是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这封信里边有多大水分可想而知。
“即刻将卢植革职,押解回京!”灵帝怒道。
“诺!”张让应道。
“该叫何人接替北军兵马,对付这群反贼呢?”灵帝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