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门前搭建了一个空台,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诗会大赛。
“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是谢府管家,端午佳节即至,我们谢府特举办此次端午诗会,凡上台献诗者皆有奖励,彩头为纹银十两,若拿了第一名,将有重彩。还望各位青年俊杰尽展英才,博得重彩。”
“这重彩到底是什么呀?”
“这重彩尚需保密,只有拿得第一名者才能获得,你若拿不得第一,岂不是白问。”
台下哗然,大家都在议论着重彩。
“肯定少不了,上台者皆十两,我猜重彩必是百两纹银。”
“不止,谢家如此富有,应该不会少于三百两……”
“此次诗会将以端午,龙舟,江南为题,请从三者任选其一赋诗,凡赋诗者便可进府领取彩头。”
台下又是一阵呼声,随后便有一人快步走上了台。
“各位父老乡亲,在下城南刘文,吟诗一首,献丑了。”
“明日五月初五,恰逢正是端午,以此吟诗一首,共庆欢歌盛舞。”
“好……!
瞬间,呐喊鼓掌声响起,顾冲听的直咧嘴……这也叫诗?顶多算个顺口溜。
管家点头道:“请到府内领取彩头。”
“我这个能拿第一名否?”
“能不能拿第一,是我们家小姐说的算。”
这个刘文也真厚脸皮,敢情就你一个人作诗啊?上来就想拿第一。
“我也来一首。”
又一人走上台,拱手道:“在下陵州吴允熙,献丑了。”
“五月江南好,柳绿花红早,锦绣山河在,九州皆知晓。”
“好,不错。”
又是一阵鼎沸声响起,淳安帝也跟着点点头,侧身对愉妃道:“这个还不错,有点意思。”
愉妃轻笑点头,有意无意之间看向顾冲,笑道:“小顾子,你可会吟诗?”
“夫人,我才疏学浅,哪会这个啊。”
“若艳可是夸你无所不能,怎么,难不成还难到了你?”
淳安帝呵笑起来,说道:“不错,小顾子,你想想,也去作诗一首。”
“老爷,这……”
顾冲讪笑着挠挠脑袋,作诗他肯定不会,不过随便抄袭一首倒不是难事。
“我来献诗一首。”
说话间台上又走来一人,顾冲定睛一看,正是刚刚在酒楼内遇到的那个自诩幽州第一才子的李北。
“在下李北,借此献诗一首,以助雅兴。”
李北清清嗓子,又晃了晃脑袋,慢声吟道:“青青艾草年复年,不知屈子可人怜。我祭香粽入江中,自此报国不等闲。”
李北的这首诗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端午,但却句句都在说端午,尤其是最后一句,突显了缅怀忠魂,以身报国的决心。
“李白兄不愧是幽州第一才子,好诗,好诗啊!”
“是啊,看来这头名非他莫属了。”
淳安帝也很欣赏李北的诗作,赞扬道:“这个人文采不错,且胸怀大志,倒是个人才。”
顾冲嘿嘿一笑,道:“老爷,他这顶多就算个胸中有点墨水,若说人才,还远远不够。”
“哦?这么说来,你肯定是有比他更好的诗作了。”
淳安帝觉得顾冲这话有些狂妄了,顺带也激了他一下。
顾冲本不想出风头,可又不想让淳安帝小看了自己,当下便道:“老爷,好不好暂且不说,至少数量比得过他,小的至少能作出五首来。”
“吹嘘吧你。”
淳安帝笑了,愉妃也笑了,“既然你有了诗作,那便上去博个彩头,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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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爷,夫人稍待。”
顾冲一拍胸脯,向台前挤了过去。
“在下京师府顾冲,途径此处,偶遇诗会,随兴作诗一首,预祝诗会大赛圆满成功,也祝幽州父老乡亲,端午快乐,阖家安康……”
淳安帝在下面皱皱龙眉,呵笑道:“这个小顾子,诗做的好与不好先且不说,这废话倒是不少。”
愉妃笑道:“哪里,我倒是觉得,小顾子说得很好。”
顾冲眼珠一转,写端午的诗有很多,但既然这次诗会是以端午,江南,龙舟做题,那不如就来这首……
“竟渡身悲千载怨,忠魂一去讵能还。国亡身陨今何有,只留离骚在世间。”
顾冲的诗作念完,周围立刻响起了掌声与欢呼声,从场面上看,与李北不相上下。
“好诗,真是好诗!”
“看来李北这第一才子的名讳,要被此人夺去了。”
淳安帝满眼惊疑地望着顾冲,他没料想到顾冲居然真得做出诗来。而且,还是首好诗。
“这位兄弟,还请府内领取彩头。”
管家请顾冲进府,顾冲拒绝道:“小可随心而作,难成大雅,不敢领赏,多谢了。”
说完,顾冲就要下台离去。
管家急忙上前拉住顾冲,劝说道:“这位小哥,你走不得。”
“为何我还走不得?”
“我们老爷说了,必须要进府领彩头,就算你不要彩头,也得等我们小姐看过诗作之后才能走。”
“啊!”
顾冲咧嘴道:“还有这等要求,你若早说,我便不上来了。”
“总不会耽搁多少时间,还请府内一叙。”
“不行,不行……”
“来吧,请。”
管家不由分说,拉着顾冲就走。顾冲急忙向淳安帝望去求助的眼神,却见淳安帝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府去就是了。
谢府内,家丁将李北与顾冲的诗作传送进来,谢雨轩正在细细端详。
“轩儿,这两首皆为佳作,你可选了哪个?”
谢雨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之间也难以做出选择。
“父亲,这两首的确不错,都是何人所作呀?”
“这首是李北所作,此人是幽州才子。而作这首诗的人名叫顾冲,是从京师而来。”
“那……他们长相如何?”
“都是年少俊才,不分伯仲。”
“这……”
一时之间,谢家小姐难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