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冲剜了他一眼,心里暗道:真是年岁大了,这一早上就闭眼睛,长路漫漫,也不说聊会天。
马车日行夜驻,顾冲百般无聊。
这一日午时来到了天凌郡,好不容易赶在白日到了郡城,顾冲便游说王轼停车休息。
“王大人,咱们也走了三日了,每日在车上实在难受,不如今日就在天凌郡休息,活动一下筋骨,逛逛郡城。”
就是顾冲不说,王轼也不打算赶路了,错过了天凌郡,夜间就只能睡在车上了。
“也好,我们去驿馆歇息。”
“王大人,依小的之见,咱们还是找间客栈吧。”
“为何啊?”
“大人你想,进了驿馆那郡守必然会知晓,他若知晓了就定会前来拜访大人,若再为大人接风洗尘,这一来二去就到了晚上……”
若真那样,顾冲也只得陪着,那还逛个屁了,直接睡觉了。
王轼细想一下,真如顾冲所说,便点头答应,“好吧,找家客栈休息。”
客栈是找到了,可是王轼却不管不问,这房钱只能顾冲自掏腰包。好在来时勾小倩给了些银票,顾冲都记在心里,等回去后找淳安帝报销去。
吃过午饭,王轼进了房间休息。顾冲酒足饭饱,开启了天凌郡半日游的行程。
“伙计,这城内可有好玩的地方?”
“这位公子,要说最好玩的地方,莫过于烟雨楼了。”
“烟雨楼?”
“不错,出城东门一里,有一处湖泊名曰烟波湖,湖内有一楼阁名曰烟雨楼。”
“此楼是做什么的?”
“应有尽有。”
伙计丢了个只可意会的眼神过来,顾冲心领神会,打个响指,出发烟雨楼。
“东门一里……”
路途不远,顾冲一路溜达出了东门,边走边看,很快就见到了官道西侧有一片开阔水域,想来定是那烟波湖了。
路边有一码头,几艘小船停靠在岸。再望不远处,湖中心有一岛,岛上一座楼阁清晰可见。
顾冲径直上了小船,船夫也不问话,解开船绳载着顾冲就向湖心岛划去。
“船家,你怎么也不问我去哪?也不告诉我渡船需要多少银钱?”
船家一抬斗笠,笑问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不错,你看得出来?”
“这渡船不收银钱,公子一人前来,定是去烟雨楼了,难不成一人也要游湖吗?”
“嘿,你们这里不错,免费渡船。”
很快小船靠了岸,顾冲谢过船家,下船登岛,来到了烟雨楼前。
烟雨楼,一座三层木制楼阁。因近烟波湖,每日清晨湖面升起雾气将楼阁笼罩其中,远远看去如同在烟雨中一样,故而得名烟雨楼。
顾冲进了一楼,放眼一看,居然是一个大赌场。
一楼大厅中摆放着十余个台桌,属进门处这个台桌最大,围着的人也是最多。
顾冲向前挤了挤,看到这台桌内侧站着一名穿着暴露的妙龄女子,上身穿一件粉红色抹胸,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白嫩肌肤在纱衣遮掩下若隐若现。
每当她弯身向前的时候,胸前那波涛汹涌便展现出来,呼之欲出的肉弹吸引了无数目光,就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难怪人都挤在了门口,原来是这个原因。
顾冲绕到了内侧,虽然这里看不到春色,但看台桌上却是清楚的很。
这里玩得是骰子押大小,顾冲虽然没玩过,但规则还是知道,押多少赔多少,只要不作弊全凭运气。
作弊顾冲肯定是不会了,他也没有机会碰触到骰子,他担心的是这个女子会不会作弊。
在一旁看了几把后,见众人有输有赢,顾冲就有些手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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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冲摸出一块碎银,丢在了台桌上。他押的是大,刚刚几把出的都是小,他不相信依旧还是出小。
“押好离手,本姑娘要开了。”
妙龄女子嘴中念念有词,手中不停地摇着骰盅。随后一声清脆的响声,骰盅被放在了台桌上。
“大,大大……小,小……”
顾冲眼睛紧盯着台桌,只见那女子伸手打开骰盅,里面三个骰子分别是三点,三点,一点……
“唉!又是小。”
有人欢喜有人忧,顾冲自然也只有惋惜叹气的份。
男人赌起来就会失去了理智,但是顾冲不一样,他虽然不能控制骰子,但却能控制自己。
连续出五把小肯定是不正常,这概率就相当于蹲茅厕拉脚面上了,想整都整不上。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女子在作弊。
可惜顾冲赌技太烂,就是让他趴在台桌上他都看不出端倪来。
赌技烂不要紧,顾冲聪明啊。
看了几把顾冲就有所发现,这个赌局庄家是不抽取银子的,也就是说你赢多少庄家就赔付多少给你。
那么问题就来了,庄家怎么才能赚到银子呢?
庄家只有在赢多赔少的情况下才会赚到银子,所以说多数的情况下,哪面押的银子少,哪面就容易赢。
顾冲等到大家下完了押注后,盘算了一下两面银子比例,果断将一块碎银丢在了少的那面。
果然,这次顾冲赢了,将刚才输的银子捞了回来。他嘿嘿一笑,盯住台桌上,专门找银子少的一面押注。
这个办法屡试不爽,一会儿功夫,顾冲面前的碎银居然堆了一小堆,就连那妙龄女子都注意到了他,有意无意间总是瞥他几眼。
“这位公子好手气,这么好的运气,干嘛不多下一些,将银子换成银票岂不更好?”
那女子开口了,含情脉脉地望着顾冲,娇媚的声音能把你的骨头酥化了。
顾冲看了看这堆碎银子,也确实碍事,便点了点头,“既然美人都说了,那我岂敢违了美人之意。”
“好啊,那这次希望公子多赢一些,记得分奴家一份彩头。”
说完,这女子妩媚一笑,眼睛盯着顾冲,双手慢慢摇动起骰盅。
顾冲看了看台桌上,押小的那面银子不少,而押大的这面也不少。两面都是碎银,顾冲一时间也估算不出哪面更多一些。
正在为难之际,一锭五十两的银锭忽然被放在了大上。这样一来,押在大上面的银子就比小这面多了至少几十两出去。
就在这时,那女子也将骰盅停了下来,将目光望向顾冲。
“公子,请押注,奴家就要开了。”
顾冲挑眼看了看她,嘻嘻一笑,没有丝毫犹豫,将一堆碎银堆到了押大的那面。
那女子脸色一变,空气瞬间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