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平真的慌了!
这些天英平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是原来那般装的或是演的,而是真真切切的本能反应——
若在数年前英平对这件事倒还没那么紧张,可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大皇子的出生,这件事就变得严重起来,一旦柳贵妃被立为皇后、大子被立为太子,那英平就不再变得‘独一无二’、他的骨肉反倒成为了他最大的‘威胁’!
这些年英平之所以能够安安稳稳地过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全天下只有他一人有资格坐上龙椅,也正是这因为这一点,当年他才敢雇凶上演一出‘刺杀自己’的假戏,可如今有了太子,那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取而代之’,他还能安心地当‘废物皇帝’么?
每每想到这点英平都睡不着吃不下,甚至他怀疑在不久的将来,他回在熟睡中被某个黑影掐死、会在用膳后中毒而亡!在这股巨大的压力下,英平的精神受到极大的冲击,整个人也渐渐变得魂不守舍。
……
英平斜靠在床头,他目光痴呆、眼神涣散,像一只在风暴中无依无靠的雏鸟一般。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吱呀’声,殿门似乎被谁推开了。
英平先是一惊,随后一怒,他朝着外面大声呵道:“谁!?朕不是喊你们别进来!难道朕的旨意你们……咦?你…你来这儿干什么?”
看见知唐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门框步履蹒跚地出现在眼前,英平愣住了,他连忙走上前搀住知唐,不满地左右看了看,愠怒道:“你挺个大肚子就这么过来了?那些奴才呢!?看朕不砍了他们的狗…”
“圣上息怒,是臣妾让他们别跟着的。”知唐心地善良,他生怕英平误会便连忙解释道。
听知唐如此说道,英平只好将气憋了回去。
看着英平胡子渣渣还有眼睛上挂着的两个黑眼圈,知唐心中一阵疼惜,她伸手轻抚英平的脸庞,道:“圣上这是为何?不用膳也不就寝,熬坏了龙体可怎么办?”
感受到爱妃的关爱,英平冰凉的心稍稍有了一丝温暖。看着知唐略带焦急的眼神,英平强颜欢笑,道:“朕没事,你…”
“还说没事?”知唐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你只差把‘我有事’三个字写在脸上了,还说没事儿。
“朕…”
“圣上先别说那么多了,臣妾已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些糕点,待会儿就送过来,圣上,就算天塌下来了身体也要好,否则怎么能扛得住这一切?”
感受着身边佳人的柔情细语,英平缓缓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宫女便端着数盘精致的糕点走了进来,在知唐不厌其烦的劝说下,英平好歹吃了些东西。
不知是因肚子填了些东西还是因为知唐的陪伴,英平心中的那阵慌乱散退不少,待情绪渐渐稳定后,英平再次陷入沉默,只不过此次他的脑海中已不再像先前那般杂乱无序,而是开始真正地分析起自己的处境。
自己的处境真的那么遭么?
答案恐怕依然是肯定的,但这种局面真就无法打开?自己该怎么办呢?破局的点又在哪里?
太后与王延庆希望自己越早被替代越好,这等情况若放在执政之初尚有尹老大人及其门生可以站出来发出些不同的声音,可如今朝中百官皆是王家的走狗,而且就在孙国其那日在殿上提出立后立嗣的事情后,王家兄妹更是明目张胆地开始排除异己,那日在殿上有位尚算刚正的老大人稍稍对这事儿表示出一些迟疑,第二日便被王家党羽寻了些莫名的由头给罢了官,这件事就像王家发出的一声号令一样,王家一党便开始大张旗鼓地翦除‘异党’——先前流露过哪怕只有一点对王家的不满的官员、先前与常之山走得近的官员、仍然保持‘清正’不愿主动投靠王家的官员…这些人在短短数日之内皆尽离开朝廷,犹如冬日枯萎的树叶一般在寒风地肆虐下纷纷落下,有些心灰意冷的官员甚至不用王家动手,自己便主动请辞——这也是将英平渐渐压垮的原因之一。
可自己不过是个手无实权的傀儡,自己又能如何挽回逆局?
唐帝为了不让常、徐二人彻底掌控军权将常之山晾了起来,本以为尹敬廷与公孙错二人能制约住王家,可到头来呢?尹敬廷黯然离世,公孙错与王家越走越近,自己纵然有心清除权臣,可也……
英平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股无力的感觉从心底蔓延。
见英平再次陷入极度消极,知唐同样感到无奈,她思索片刻,最后股气勇气试探道:“圣上若还是心烦意乱,那臣妾便伺候圣上…...”
听着知唐如此说道,英平一时间有些发愣,竟是有些傻地站在原地。
知唐虽是有孕在身,但却是没胖多少,反倒是原本窈窕的身材现在丰腴不少。知唐虽是出身兰秋坊,但身上却是没有丁点烟花女子的气息,每次都是英平主动求欢,而现在知唐忽然主动提出要‘伺候’英平,英平当真心神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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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知唐的小手顺着衣带就要将其解开,英平小腹窜起一阵火热,于此同时知唐丰满的身子挤压过来,更是让他一阵意乱。